竟忘了,君恩深否
面前的酒杯:“主人,为这个事,您得和奴喝一杯。”
“哈哈哈哈,行,其实喝酒还用什么借口啊。你呀你呀,‘况汝与知己,真少恩哉。’”盐笑着也端起酒杯,先自己深了一大口。
嫣然媚笑着白了盐一眼:“奴心要结婚了!”然后她有点得意地盯着盐,等待着她预期中的反应。“嗷,真的?跟她那个S吧?”听到这个消息,盐也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嗯,奴心昨天跟我说的,她上次不是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吗,她那个S也跟着去了。然后用得是男朋友的名义,当着奴心家里人求的婚。一开始奴心家里还不太愿意,嫌那人岁数太大了。可奴心愿意啊,而且她S家庭条件没得说,奴心,又是那么个情况,所以后来她家里人也同意了。说是等过了春节,两个人就办事了。”嫣然带着满心的欢喜和羡艳说着。
“难怪她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了。哎,真挺不错。”对于奴心的这个归宿,盐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
嫣然兴致勃勃地又满上了一杯,望着窗外阡陌纵横的田野,感叹着人生的际遇:“谁能想到呢,那么苦命的一个女孩,为了给爸爸治病,被迫当了M,遭了那么多罪,今天终于修成了正果。而且这归宿,还居然是当初让她受罪的人给的。这在咱们圈里,也算是个难得的好结局了吧,哎,今朝得意胭脂骨,竟是莲台法相严啊。她说她要退圈了,以后相夫教子,恬淡生活。”
列车蜿蜒地向前飞驰着,在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隆声中,嫣然和盐都没有说话,仿佛还沉浸在对奴心的祝福和感慨之中。
一轮满月缓缓地升起在车窗中,窗外的田野树木,道路村庄都被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嫣然显然是诗兴大发了,望着皎洁的明月对盐说着:“现在想到奴心,我觉得您那句:识寄奴之奋志,岂独慨然。期幼芳之归处,能不依依。是挺应景的,用刘裕和严蕊的典故,挺好。不过,我这也有一首小令,倒是更应眼前的景。”
盐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兴致:“嗷?快拿来看看。”嫣然得意的一仰头:
“那您听好:蝶恋花 夜醉
醉里看灯黄影倦,遥举金樽,再取冰壶满。月照露清苔底暗,柔情似锦芳怀乱。
墨隐卷空无字遣,柳岸轻离,顾盼鱼书远。几次拈花频许愿:留得眉翠君来染。”
盐有点惊讶地看着嫣然:“你现在这么捷才啦?这么一会就做好的?不能吧,可这首我是真没看过啊。不过这夜醉,还有前三句,真是应景。”盐又望向窗外的朗月,一举杯,仿佛从那轮冰壶中又斟满了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嫣然得意地大笑起来:“以前写过的,一直对前几句不满意,今天忽然触景生情,就有了。不过,您就觉得前三句应景吗?”她的眼神里忽然带上了一股妩媚,有点热辣地看着盐。
看着嫣然这眼神,盐当然明白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不过盐今天还想把这诗与远方的浪漫,再推上去一层:“啊这,你先别急着让主子帮你画眉,我明天早上才当张敞呢。倒是,主子没看出来,你这芳怀怎么个‘乱’法啊?你给主子详细说说呗。”
嫣然本就红扑扑的脸变得更红了:“您就没个正经。讨厌。”
盐笑着拿起了手机,低头打着字,不一会就把一段文字发给了嫣然:“主子也还你一首,你看看。”嫣然饶有兴致的低头打开小窗:
蝶恋花 晨起
别后鳞鸿相询渺,竟是多情,误我迎春早。小径新芽啼怨鸟,拥起淡妆峨眉扫。
焰短阑烛应恨少,玉上轻痕,辗转娇声巧。纵使长别奴亦笑,东风易被西风扰。
嫣然眼神里带着一丝狐疑和暧昧抬起头看着盐:“您这也不是临屏写的吧?可我也没见过这首唉。”
“必须是临屏写的…….名字啊。”盐一本正经地耍着赖。
嫣然白了他一眼:“整天就写这种淫词艳赋,什么阑烛,您还嫌少。还什么玉上轻痕,这是连鞭子也用上了啊。还什么娇声绕,啧啧啧,看看,这都写的什么啊。您这是什么时候写给谁的啊?”
盐故意没有听出嫣然语气里的酸味:“啊这,可是主子的一个小秘密,就当初主子刚收了一个妞时间不长,某次见面之后写的,关键是,主子从来也没给她看过。”盐有意停顿了一下,等着嫣然的反应。嫣然也挺配合的,在眼神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那个妞叫什么来着,嗷对了,嫣然。嗯,是叫这名字。”
“切,才不领您的情呢。”嫣然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眼光变得更妩媚了。
“对了,说到小秘密,我这还有个,那天聊了个在圈子里找老公的小姑娘,居然也是个写手,偷了她一首,你也看看吧。”盐说着,就低头在手机里翻找着。
“您又跟小姑娘套近乎。”嫣然正想继续抨击盐,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没有继续说下去。低下头看着盐发来的这首:
临江仙 星野 早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