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搏红颜多情笑
玉尊前须纵酒,冰轮案后且甘泉。声颤音娇郎缓入,不任风骤演急弦。
嫣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昨夜那癫狂的种种经历,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
“臭~流氓~”嫣然此时娇羞得像初经人事的大姑娘,心里狠狠的骂着。盐这几乎完整复现了两人之间游戏内容的文字,比昨夜他们之间任何羞耻露骨的语言,都更触动她的心弦。
粗俗直白的语言固然可以挑逗起强烈的欲望,但那没什么技术含量,在这人均粗口大师的圈里,基本谁都会。可这种文绉绉的“意淫”,那就不是谁都有机会能体验到的了。
果然,还是文化人耍得流氓才最能让文化人上头。
此刻,嫣然带着自己那颗被温柔地拨开,并轻轻颤抖着的心,庄严的、陶醉的、给自己的男人写下了新的签名:
《谢新恩》
一点春来长岁后,梨花恰正微醺。青鸾探问频殷勤。无心花葬处,有意访东邻。
重向章台寻故旧,休说妾志凌云。身同此意付于君,悬丝不过尺,素手钓金鳞!
盐望着嫣然的签名,心里不禁对这女人精巧细腻的心思感叹不已,这首《谢新恩》还有个最常用的名字------《临江仙》,使用这个现在已经没人再用了的词牌名,这无疑是她对刚刚开始的,与盐“主奴”关系的一个隐含地回答。
在圈里的女孩眼中,泫是个有点神秘的人。这位轻易不显露真容的S,低调地穿梭于各种年轻女孩众多的群里,日常毫无障碍地和不同性格爱好的小姑娘,聊她们最感兴趣的话题,哪怕是几乎专属于女孩的装扮话题,他也会让你毫无违和感的和他畅快交流,他拥有不少仰慕他的小粉丝。但却没人知道,有哪位女孩确实地获得了他的垂青,关于他的各种传说,悄悄地在这些女孩们中间流传,却谁也拿不出实证。
泫的小窗里今天依旧塞满了各种暧昧和粉丝的殷勤。
他对M的要求很高,为了避免产生出一些感情上的麻烦,泫觉得字母活动应该无关情感。且是这种理论的坚定信奉者。他认为, M不应该对主人产生什么感情,而应该是一种类似宗教般的信仰。感情太过于个体化和情绪化,很难把控。而信仰则不同,它很明确,它的存在,产生,都具有可识别性和预知性。他认为主奴关系的建立,应该和宗教中的皈依有某种相似,靠得是信念而不是感情。
这一套理论就未免有点曲高和寡了,在这个充满欲望的圈里讲信仰,本来就有点奇怪,而所有宗教的最初信众,也都不是年轻人。因为信仰这玩意,需要起码对社会有一个全面地认知以后才可能产生。而且,正处在品尝各种人类情感,体会各样人情冷暖中的年轻人,对笃信某种认知也兴趣缺缺。一种新奇的游戏,让他们由好奇而喜欢不难,因为这属于情感范畴,但把这东西当成信仰,那是需要一些狂热才行的。
可偏偏,泫对M的外观还有特别高得要求,这就注定他又必须在年轻女孩里面选择目标。这些对M精神和外貌上的双重要求,让他的条件显得有点不切实际得高了。可他又似乎不愿意对任何一个方面做出妥协和调整,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要求。纵然他真正需求的其实是一种陪伴,纵然这种陪伴其实更适合是一种情感上的。但对动情的恐惧,还是让他走上了这条他自己也没信心的道路。所以这就是他虽然有不少传说,但却似乎又总是孑然一身的原因。
“您别看我说得起劲,其实我不敢。”这位正和泫小窗的姑娘叫毒药,别看年纪不大,在圈里却混迹好几年了,她人小鬼大,有着和年龄不匹配的成熟。
“所以他们才说你是嘴炮?”不知道今天泫怎么选了这位粉丝兼小M临幸,居然饶有兴致地聊了半天。“不过为了延缓衰老注射干细胞,还是要慎重,这可不是嘴炮不嘴炮的问题。”泫说的是刚才毒药在群里和别人聊得话题,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可以通过注射干细胞抵抗衰老的方法,就在群里热火朝天地聊起来了,煞有介事的好像明天就要去实践一样。
“嗯,我知道,我就是喜欢凑热闹,没绷住,就聊上了。”毒药也是个挺活泼的姑娘,要不然泫也很难注意到她。而且她在泫面前一点也不嘴炮,那些群里吹得牛逼,不靠谱的豪言壮语,她都老老实实和泫坦白,态度是相当诚恳的。这大约也是泫选了她小窗的原因。
“对了,你那天说你父亲生病了,现在好些了没有?”泫这很普通的关心,却戳到了毒药的痛点。
“不知道。”毒药这回答让泫一愣,而毒药显然是知道,这样的回答肯定会让大多数人摸不着头脑:“他不和我妈住一起,也不怎么跟我们联系。”
泫猛然意识到了点什么,这圈里的人,无论S还是M,都多少有点不为人知的,心理或情感上的创伤。像毒药这样的女孩,如果有一位需要为此负责的异性亲属,那也不奇怪。
平时毒药是不会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的,可今天她破例了:“我小时候,他就不管我和这个家,整天游手好闲,还喜欢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