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姜家出事后，姜府被查封，姜清念是不能回去了，裴予怀带着她回京城，路上她在想，她是要住在裴府吗？

姜清念真实想法是，住裴府也不是不可以，天天能看见裴予怀哪里有不好的道理。

马车忽然一停，姜清念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身形一顿，眼前是她熟悉的苏府，府门外还站着一些人。

姜清念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坐在旁边的裴予怀，等着他的解释。

裴予怀给她说，“姜家出事后，苏大人一直很担心你，听闻你要回来，想见你一面。”

姜清念心里一阵感动，下马车后他们一脸心疼得看着你，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姜清念听着鼻子一酸，声音带着哭腔，“苏伯父/伯母，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很好。”

苏伯母抹去脸上的泪，拉着姜清念往屋里走，“外面冷，我们进里。”

其他人跟在后面，唯独裴予怀没有动。姜清念也意识到了，时不时的后头去看。

苏伯父同样落在后面，“裴丞相进去坐坐？”

“不了，清念以后劳烦苏大人照顾了。”

“应该的，阿念怎么说也算是苏某看着长大的，姜大人是苏某兄弟，照顾他女人也是应该的。”

裴予怀一笑，“有苏大人这话足够了。”姜清念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裴予怀看在眼里。

直到离开离开裴予怀没有和姜清念说上句话，姜清念有些失落，没有住裴府，说明她以后并不会每天能看到他了。当然苏家的收留她，她自然很感动，也感谢。

她的到来最开心的当然是苏绾锦，抱住姜清念身体，嘟囔得说，“阿念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没有事。”姜清念拍拍她的头。

夜里，苏绾锦怕姜清念想念姜伯父他们，拉着姜清念说了很多逗她开心的话，希望姜清念从悲伤中走出来。

她的笑话很好笑，但压在姜清念心里的事情很多。出神的姜清念，苏绾锦自是看出来，假装不满得说，“阿念竟然在出神，是人家说笑话不好笑吗？”

“好笑。”

这两个字苏绾锦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敷衍，她不打算拆穿，“说吧，想什么呢？”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姜清念心里有事情时候喜欢出神。

苏绾锦就算不问，姜清念也是会主动去和她说，“想姐姐的事，我始终不明白姐姐和祖母怎么会选择自我了结。”

那天发生了什么，苏绾锦不太乐意和姜清念提，但想想迟早都会知道，现在说也没什么。

苏绾锦便和她说，“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那天姜家被抄，你祖母当时气得一口气上来没有所以……，青泠姐在姜家人离开的当天晚上，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

听着苏绾锦的话，姜清念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放榜的日子，姐姐说那样的话，是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吗？

姜清念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流下，嘴唇轻轻颤动哽咽着说，“我不相信，姐姐怎么会选择死！”

她不明白，姜家没有被满门抄斩，不过是流放，姐姐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也不相信。”苏绾锦说着拿着手帕给姜清念擦去眼泪。

一夜过去，两人没有睡多久，看着对方眼底下的淤青忍不住笑出声，让下人拿鸡蛋了许久，淤青才淡下去。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苏伯父提议让她们出去逛逛，一直闷在房间不是个办法。

姜清念没有拒绝，正好她也需要散散心。

这一散便是几个时辰，逛得两人肚子都有些饿了，正好她们面前有个酒楼，苏绾锦懒得再走，便拉着姜清念往里走。

见人来，小二热情的上来问“两位要是在大堂还是上二楼雅座？”

苏绾锦说，“雅座。”

小二在前面带路，上到二楼正还有间雅座的门被打开，出来的人让她们两人一愣。

段砚舟没有想到会见到姜清念，第一眼先是打量她，见她没有事送了口气，“阿念你可还好？我很担心你。”

那张温柔的脸，眼里流露出着担心和关心，放在姜清念以前只会觉得嫌弃，现在感觉却不一样了。

“多谢段大人关心，我没事。”她没有事，这几个字是她回来后说过最多的，在家里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还很关心她。

“段某以前说过，你要有什么事，段某都会出手相助，只要你愿意……”段砚舟的话没有说完被打断。

“怎么堵在楼梯口？段大人也在。”

段砚舟只能咽回原先的话，对着那人和他身后的人行礼，“张大人，裴丞相。”

两人客气一番，客气过后，裴予怀他们朝着里面走。

段砚舟见他们要走，开口想请姜清念吃饭，谁知裴予怀停下，转过身，“清念怎么不过来？不是要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