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飞升二
铜鹤飞升给太子殿下留下的是手掌中的一颗痣,在流畅的生命线上,仿若是一颗阻碍岁月流淌的中岛,紧盯时,它仿若嵌入生命,不想让你看清,定力不足的人总是觉着它会变模糊,从而游走在掌中的各个地方。
第一天,太子给心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痣,心腹一看一个不知声,心中有些忐忑的太子也闷不做声,一晚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大早,太子找到了太常寺住持,偷偷的给他看了这颗痣,太常寺住持也一看一个不知声,还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第三天实在有些受不了,找来春风,亮出手掌,春风说看什么?太子无奈的撸起袖子,摊开手掌,说说你能看到的。
我看到太子这手上这三根线,细腻,流畅,掌心凹陷,四周饱满,是厚德深福之像,只是这婚姻线坎坷,但终能得偿所愿,……这好命都被你活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看着春风耍嘴皮子的太子打断道,难道你没看出些其他来?
看什么?春风无助道,又仔细掰扯了会儿他的手腕,侧目,偏了偏光,眯起眼睛,盯着手腕道好像是有些东西好像有对铃铛,说罢,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脉搏处。
就在此时,太子脑子里好像真的听到了清脆的叮铃一声,好似春风按响了它。
太子一晃神,摇了摇头,想要把那魔幻又熟悉的声音晃开,又仔细盯着春风道,就没有其他的了?他的潜意识里好像这并不是特殊的存在。
春风道“直说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太子思考了片刻,回过身道,背着手,在案边走了一个来回,看起来这件事让他很是纠结,小小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道“一个黑点~既然你都没看到,那可能是我眼花了”。
“一个黑点,还有谁看到了吗?”说着春风便作势要起身,再看一遍,仿若她好像知道些什么。想要确认一遍声音有些慌张道“你再给我看看”。
“怎么,有什么不妥?”太子快步转身,再次摊开手。
“没怎么,我好像在梦里见到过,想确认一下”。春风摇头道
这一次,春风依然没有看到,不过她记得那掌纹交错复杂,与太子掌纹有着千差万别,但她依旧试探的点了点梦中那手掌中黑痣的位子,反问道,在这?
“不是,上面一指宽的位置,难道你看到得与我看到的并不相同。 ”太子疑惑道。
“不是,我没有看到,我猜的”春风心里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那可有什么不妥?”太子问道
“并无不妥,太子福泽深厚,若有什么,太子也会逢凶化吉的”春风想起黑痣的事,心下有些不宁,想离开这。
“罢了,你回吧”太子听着她这一台官话出来,便不再好多问,春风不愿说的那必然是会将他瞒得死死的,她不说,他采取什么方法都是没有用的,小时候他就见识过了,再问就伤了人心了。
但看着她拿忐忑样,估摸着没什么好事,要找春风的师父再问问就好了,这放在手中的黑痣始终是个心结,也不知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不过现在是时候给夏宫发出必要的消息了,不然他老子爷既怕他掌权弄事,又怕他全权不管,暗地里搞小动作的纠结心里即使在美人堆里也要坐不住了。
此时的夏宫内,坐着的在殿中的晋王眉头紧锁,看向殿中一白发长须道人,那道人手拿浮尘,注目向前,颇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那道人对着一片虚无,好似看见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情绪不显,这样的状态已经出现了一炷香的时间,晋王之所以眉头紧锁,是因为他的暗卫在夏宫外巡逻时突然杳无音信,多荒谬,就连派出去查探的御侍都未查出一二,那么多人,消失的无隐无踪。
他有些怕,因为他推测不出是谁,第一个可以排除的是他那福星太子,他现在部署还没有表现出,那么急迫地想要得到这个位置;第二个排除是他那母亲,已经放手这么多年了,目前也没有什么实力去培养一只这么强力有素能悄无声息的除掉自己暗卫的队伍;第三个排除的嘛,北方刚被他打得苟延残喘,暂时分不出这么多精力来办这件事。其他邻国,要么是太远,要么是无心扩张,根本找不到有这种能力的队伍。
那道人忽然点了点头,脸色发黑,像是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晋王连忙起身,双手拖住其后背,道了一声道长后,两人面面相觑,都明白是一个不好的结果;心里难受的晋王还是想问个所以然出来,可张开嘴又不知从哪开口,他明白,如果道长能宣之于口的事必然会跟他说个明白,但是不说必然有其天之运道。
道长左右拓步,终究还是伸出手指,沾了点水,在晋王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写了一个巫字。随后便转身离去。
此时还未得知消息的太子还在檐廊下看着手中的痣发呆,忽而转弄手腕,妄想再听听那铃铛的声音;而另一边的春风已然得到师傅的消息,让她快收拾东西,准备云游。
忽然收到消息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