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湖
谢白衣,你就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谢白衣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就感觉司瑶冰冷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接着,他就摸到了女孩滑腻的肌肤。
司瑶转而握住他的食指,额头抵住他的指尖,带着他的手慢慢往下滑。
眼睛,鼻子,嘴唇……
谢白衣手指颤了一下,面色窘迫,想把手抽出来。司瑶用了点力道控制住他。
“别动。”
她带着对方的手指点到她唇珠上,轻轻抿了抿他的指尖,然后微微张开了唇瓣。
谢白衣:!!!
他蓦地抽回手,脸上红了一片。
“你、你怎能……”
指尖那抹温热湿软的触感挥之不去,谢白衣感觉食指上还有一丝水渍。
“抱歉,失礼了。”
语罢,他匆匆离开了船舱,步伐有些不稳。
司瑶看着他逃难似的背影,心里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他了。
不过好像确实欺负了。
她表面上看着稳当,心里却也有些慌乱。方才一直在询问系统谢白衣的好感,是见对方实在没厌恶才敢大胆上手撩的。
她感觉谢白衣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现在,她却在给这张纸,一点一点涂上自己的颜色。
见好感度稳定到8那里,司瑶放了心,将毯子拢了拢,躺倒在船舱里头,闭眼睡了过去。
***
平江浦依山傍水,物华天宝,最适宜草药生长。许多江湖名医聚于此地,因此这儿又称“仙人洞”。
谢白衣扣了扣百草堂大门,不多时,从里头出来一个青衣药童,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很是秀气。
谢白衣客气地笑了笑,问道:“请问徐阁主可在?”
药童瞧了眼他俩的打扮,抿唇摇摇头:“不在,师傅有事出门了。”
司瑶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怀疑他在说谎。
“那你说,他何时回来?”
“说不准。”药童说,声音有些心虚,“我也不知道。”
很明显的敷衍。司瑶眯眼打量着他,明显是不信。
药童有些怕她,后退半步躲进门内:“二位请回吧!”
“咚——”大门合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他撒谎。”司瑶看着禁闭的大门,面色不虞。
谢白衣好似在思考,闻言叹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
这院子曲径通幽,潺潺流水上几片青绿竹叶在打旋,片刻后又随着水流漂远。
一抹青色衣袍出现在木桥上,不是方才那药童还能是谁。只见他上了台阶,到桥中央,朝一个白胡子老者奉了一揖。
“师傅。”
那老者拿了根竹木做的鱼竿在垂钓,他胡子花白,穿着洗到发白快破洞的青袍,不像什么世外高人,倒像个乞丐。
药童看着他半晌没动静的竿子,不解发问:“这池里本就无鱼,您在钓什么?”
老者说:“钓个有缘人。”
“师傅,”那药童努努嘴,抱怨道,“您日日让我替您拦下那些登门的人,坏人都是我做了。”
老者笑着捋了捋胡子,不置可否:“哦,今日又有谁来了?”
药童想了想,皱眉道:“是个白衣负剑的瞎子,还有一个好看姑娘。”
白衣瞎子?
老者手上一顿,问道:“他可说了什么?”
“没有。”药童摇头,“只说是要找您,我按往常一般替您回绝了。”
他话音刚落,便感到头上被人拍了一下,整个人缩了缩脖子,瞪大眼睛:“师傅您怎么打我?”
“哼。”老者收了鱼竿,并不回答他。
药童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按理说他师傅每日黄昏都要钓半个时辰,怎地今日这么早便收了竿。
“您怎么?”
老者吹了吹胡子,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不钓咯。”
……
东街,好来客栈。
里头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谢白衣将一锭银子放在掌柜前头:“两间上房。”
那掌柜看着他有些为难:“客官,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应当知晓不久后便是灵泊论道了。平江浦又是去明渠的必经之处,最近来的客人多,小店只剩一间上房了,您看这……”
司瑶在后面听到了一星半点,见谢白衣皱眉,故意凑过来问:“怎么了?”
谢白衣摇了摇头,收回银子准备离开:“这里人满了,我们去前头的客栈吧。”
“哎哎客官,”掌柜见到手了银子飞了,连忙叫住他。
“外头天都黑了,去别家客栈的脚程少说五里,您看这位姑娘怕也是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