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们暖暖身子。”
谢闻钦朝谢予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悄声说出他的鬼主意。
“我们不要发出声音,睡趴在桌上不要动……”
谢予安自是懂他想要做什么,朝他摇了摇头,这个傻瓜又要去逗下人了。
“公子?郡主?”
见屋内安静寂寥,毫无动静,那丫鬟立马打算将门推开。
谢闻钦见门就快要被推开了,迅速地拉住谢予安将头趴在桌上不动。
此时,那丫鬟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只见房内四周纸张散落一地,两个孩童头朝桌面一动不动,她哪里碰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将那炭火盆往地上一放,立马冲上去确认他们有无事发生。
“公子?郡主?你们怎么了?醒醒。”
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里。
见两人叫不醒,也推不动,吓得就要出门去喊人来。
奈何刚刚跑出没多久就被谢闻钦拉住衣角。
她将头往后看,只见那满脸墨水的谢闻钦瞪着一双眼睛,对着她做着鬼脸。
“啊……!”
一声惨叫从房内传出。
谢予安看不下去,上前打断施法。
“闹够了吧,别玩了。”
谢闻钦笑嘻嘻的看着谢予安,不好意思道:“抄五遍那么厚的家规,太无趣了些嘛。”
那丫鬟看见谢予安和谢闻钦正常对话着,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公子,莫要再拿奴婢戏耍了,被侧王妃瞧见,又该罚你了。”
谢予安看着嬉皮笑脸的谢闻钦,不觉感叹,这样的时光又有几天了呢?
入府十天后,她和谢闻钦就被谢清则以培养之名,在一处山庄苦苦训练了一年半。
那一年半,就如同恶梦般漫长又煎熬。
“小丫头?小丫头!”
谢闻钦在谢予安眼前用手晃了晃。
“发什么呆呢?快些抄完吧,咱们还没用晚膳呢。”
谢予安回神,气道:“我可比你大,莫要再喊我小丫头了!”
“真的吗?那你说说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新癸年元月帝日。”(新癸年为背景设定年份,元月即一月,帝日即15号。)
那是后来生母告诉她的,她出生于一个像此刻一样的冬天。
“啊,那确实比我大几日。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
什么叫他不在意!小小的谢闻钦也太耍赖了。
“罢了,继续抄吧。”
戌时,天已泼墨般的漆黑。
屋外的雪也停了,生出一股股冷意。
“终于抄完了!”
谢闻钦说着便伸了个懒腰,凑到谢予安跟前。
“你的字临摹的倒也像模像样,就是笔画看起来像是各有各的风格。”
谢予安将最后一笔写完,放下笔后嘴角勾起笑意。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公子,郡主,是抄写完了吗?那便交予我呈给侧王妃吧。”
那送炭火的丫鬟在一旁将谢闻钦与谢予安的抄文收下,退了下去。
“咱们可以去吃饭了。”
谢闻钦高兴的跳下桌,拉着谢予安就往外走。
“我们去哪?”
谢予安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是谢清则院中。
“去找义父啊,义父可疼我了,见我没有回来用膳问安,定会等着我的。”
他?谢清则会等人?
谢予安颇为震惊,从前并未见过他等过谁,怕是这傻小子自视甚高了。
“你怎么知道郡王在等我们?”
“我就是知道啊,哎呀,你信我。”
两人说着便已到南逸郡王屋门前。
“义父……”
谢闻钦刚踏进谢清则房内,就看见侧王妃也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他们罚抄的纸张。
“义父,侧王妃。”
“父亲,侧王妃。”
见此,他们二人纷纷行礼道。
谢清则用手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悠悠道: “快上桌用膳吧。”
“今日这小子坏了府内规矩,便罚了他们抄写家规。”
侧王妃看着谢闻钦,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罚抄倒也瞧出了些问题。”
谢予安听到这句话,紧张的捏紧了裙角,生怕自己打破了什么并未发生的事情而改变原有的发展。
谢清则嚼了口菜,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问题?”
“郡主的字……有些许歪歪扭扭,不成形的样子,许是漂泊在外已久,未曾好好学过。”
谢予安立马点头道:“是,未曾学过,只是照猫画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