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静怡
倒不是他故意喊这么亲近,实在是太久不见这位表妹,不仅想不出她的名字,甚至记不住她的位分了。
金如玉像是没想到他突然和自己说话,有些受宠若惊,顿了一下才轻声道,“臣妾一切都好。”
实在木讷,后宫这样的女人很少见,至少能出现在皇上面前的都不是这样的姿态。
谢玟点点头,又说,“平日里多去陪陪母后,上次朕过去她还老念叨着你。”这话半真半假,其实太后并不管事,整日里沉迷佛堂。
谢玟上次见到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看着面前羞涩内敛的女子,他想,自己没办法多给她几分宠爱,那她便该多去亲近一些母后,深宫中有个伴,旁人也不会欺负了她去。
金如玉点点头。
含灼在,自然不会冷场,她又和谢玟七七八八说着什么,时不时将话题引给金如玉,三人之间也还算和谐。
等如月将蒸好的粽子拿出来时,谢玟果真将两个人做得都尝了一遍,又挨个夸奖。
含灼藏不住事情,因此得了夸奖肉眼可见的开心,金如玉面上虽不说话,但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宣示着她的心情。
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含灼留她用膳,但她说什么也不肯待在这里了,跟谢玟行礼告辞。
含灼将她送出去,又说晚间去赴宴的时候两人结伴而行才撒手放人走。
“娘娘,许贵人看着很是和善,跟别的小主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金修仪的贴身大宫女秀珠说道,语气中很是欢心,毕竟自己主子一直郁郁寡欢,进了宫也没能得皇上青睐。
平日里独来独往,如今有人愿意示好,她由衷地为自己主子高兴。
金如玉点点头,嘴角也扬起来。
*
待到金如玉离开,含灼才将自己做好的香囊拿出来,“皇上瞧瞧,好不好看?”
她眨巴眼睛盯着他,讨赏的意味明显。
谢玟此时才将人揽在怀里,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想这么做,只是顾及金修仪在,不敢丢了礼仪。
此刻没了顾忌,他将人拉过来放在腿上,“好看的很。”他摩挲着上边的刺绣,“这是你自己绣的?”
含灼哼了一声,将香囊夺过来塞进自己怀里,“皇上贵人事忙,自然都忘了。”
“忘了什么?”他笑着,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她的胸口去抢那香囊,“姩姩怎么这样不讲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收回的道理?”
含灼被他挠着身上的痒痒肉,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没有防御住被人夺走了香囊。
她笑完才抓着谢玟的手说,“早年间我给你送过这香囊,你都忘了?恐怕早将那东西扔到不知什么地方了。”
她只是揣测,但确实是说中了。
谢玟不自在笑了一声,并不正面回应,只说,“这香囊朕日日配着,绝不会再弄丢了。”
含灼哼了几声,又咬他的耳朵,“皇上今晚能不能宿在嫔妾这里?”
按理来说,逢年过节,皇上应当宿在皇后宫中,但是如今宫中没有皇后,以往谢玟为了避免惹出什么事端,都是独寝。
可是现在,含灼眨着眼睛看他,眸子中的水波微微荡漾,叫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好。”
他说着往那红唇上啄了一下,本来只是浅尝辄止,谁知被含灼抬手勾了一下脖子,他便摁着她的头,开始攻城掠地。
含灼被褫夺了呼吸,那种感觉像是溺水,她随波逐流,唯有面前的人可以攀附。
后来实在忍不住,含灼用了力在他唇舌上咬了一口才罢休。
谢玟吃痛撤开,捏着她的脸道,“长着利爪的小猫。”
两人用膳时,他又问,“你怎么想着将表妹接过来?”
含灼并没有在意他的称呼,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皇上进来时嫔妾不就说过了,自己一个人无聊,一块儿解闷。”
又道,“嫔妾平日里请安瞧着她总是独来独往的,”说着将面前的鱼块夹进谢玟的盘子里,“想来她平日也很是寂寥吧。”
“皇上若是无事,不若来嫔妾这里时多走两步路去看修仪娘娘两眼,她定然很开心。”
太后不问宫中事,国舅爷行事沉稳,并不与谢玟争权,可以看出并没有那种想要自己家中再出一个宠妃生个孩子把持朝政的欲念,国舅爷的嫡女与几位庶女也都没有进宫。
而这位素来不得宠的庶女却进宫了,含灼只需要稍稍思量一下便知晓,那就是金如玉想必是自己喜欢谢玟的。
纵然不受宠,但她是谢玟的表妹,求得一份进宫的恩宠并不是什么难事。
谢玟此刻倒是疑惑,“你怎的这般宽和?难道就不怕她与你争宠。”
含灼没个正形倚在他身上,“皇上心中有嫔妾,嫔妾自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