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微信收款510元”收款的声音回荡在小店内。

方致有些尴尬，不知道它会响那么大声，本来想着偷摸把钱付了。

“你怎么把钱付了？”

“昨天你不也这样吗？说好我请你吃饭的，你不也偷摸着付钱吗？”方致从桌旁扯下一个塑料袋，把桌上的东西装进去。

“小祁啊，阿姨给你装好了，你进来扛吧。”阿姨喊到。

祁辰游走进屋内，把箱子扛出来“方致，把东西放箱子上吧，勒着你手了待会。”祁辰游示意方致。

方致晃了晃塑料袋“哪重了？就几样东西，不用了我们快走吧”方致轻轻拽着他往市场外走。

“接下来我们去哪？”方致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把东西装进去。

“带你去牧民家里，你不是想骑马吗？我们去骑马。”

方致撕开一排AD钙，“给我吧”祁辰游伸出手，方致把一瓶奶给他“不是，我是说垃圾”。

“我拿着就好了”方致怎么会好意思把垃圾给别人。

祁辰游也没犟着，见方致拒绝就收回了手。

车子开出了县城，在国道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后，下了国道，最后停在草原上的两间帐房前。

祁辰游下了车，走到帐房前掀开帐帘，朝里喊了一声。

方致听不懂，貌似是藏文。

她站在车前，没敢上前。

从帐房子里走出一位老人，她穿着藏族服饰，眉目慈祥。

“方致”祁辰游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方致这是扎西顿珠，你直接喊她奶奶就好了”祁辰游介绍道。

“奶奶您好”方致微微欠身，和奶奶打着招呼。

奶奶可开心了，她激动的握着方致的手，把她领进屋，嘴上说着什么，但方致知道奶奶应该是在欢迎她。

她想回头求助祁辰游，但是他没跟进来。

帐篷内很暖和，奶奶给她拿来椅子让她坐在炉子旁，又拿来碗，方致不好意思坐着让奶奶伺候她。

“奶奶不用忙了，您坐着”但是她说的奶奶有听不明白。

她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时，祁辰游扛着东西走了进来“你让她忙吧，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奶奶听不懂普通话，你和她说也没用。”

听到这里，方致只好坐下来。喝了奶奶给她煮给她的奶茶，

帐房内只留下了方致一个人。

她觉得干坐着没意思，打算去找祁辰游。她走到帐房外，祁辰游在外边刷锅，准备今天的晚饭。

方致走近才发现地上蹲了个小女孩，他脸上涂着什么，穿着个藏服，腰间还别了块石头。

方致走过去，递给她一块糖。

由于没事做，她逗起小女孩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方致问她

“卓玛”女孩用稚嫩的童音回答她。

“上几年级了呀？”

“不知道”

没上学吗？方致有些奇怪。

“祁辰游，你怎么不让孩子上学？”方致看向旁边刷锅的祁辰游。

祁辰游直起身，“方致，卓玛不是我孩子。”

听到这个回答，方致松了口气。

她继续问“那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不让她上学？”

“这片区域唯一的小学里这里很远的，几个村庄的孩子都只能到那边去读书，卓玛的父母都到外地去打工了，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没法送她去上学，就请了几天假”祁辰游回答到。

帐房内，奶奶喊了什么，“方致，奶奶喊你进去坐，她说外边太冷了”祁辰游给她翻译。

“好的奶奶”方致回应道，虽然奶奶听不懂，但是还是要出声的。

她坐在拉着奶奶坐在帐房内聊天，虽然语言受限，但是没关系科技改变一切，为此方致还充了三十块钱开了VIP才有藏语翻译。

“阿婆，他对你们可真好啊”方致指了指帐房外，拿着手机一字一句翻译给阿婆看。

阿婆高兴的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翻译器上阿婆说：“是的哩，对我们可好了，就和亲孙子一样”

火苗在盆里雀跃的跳动着，虽然方致听不懂藏文，但从语气神情动作，她知道奶奶可喜欢这个“孙子”。

她告诉奶奶：“她来这玩，真是打扰你们了”

奶奶说，不打扰，她很高兴。

奶奶告诉他，她的儿子媳妇都在外地，平时都是祁辰游每个月来看他们一次，给他们带生活用品。

奶奶说：“祁，这个工作累啊，本来应该是儿子干的。”

奶奶提到儿子儿媳就眼泛泪光。

“聊什么呢”祁辰游用藏语问道，他走进来，拿着毛巾擦着手上的水，坐下来，捡起旁边的碎柴，扔到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