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上登峰造极!”
姚姜叹息:“只可惜天气太热,不同色泽的糖用料也不同,软脆也相异。我试了许多次,都因糖片变软不能搭建成形,因此没能成功,有负先生期望。”
刘浩帆轻触糖片,果然软且粘手。
他将托盘放回提篮中:“即便不能搭起来,这糖画依旧做到了极致,我很满意。姚娘子看过朝天门能做得差不离,没看过的景致能不能画出来?”
姚姜意外:“先生之意是?”
刘浩帆:“我见过无数美景,只是这些景致姚娘子没见过,而我没有娘子的妙手,只能说出来请娘子估摸着画一画,是否太难?”
见姚姜沉吟,刘浩帆轻叹:“我曾找过许多画师想要画出来,结果都差强人意,丝毫没有我想要的韵味。那日见了姚娘子会细密画法还会画缠枝花纹,才想再次尝试。”
姚姜对着刘璃示意,刘璃将提篮盒的最后一层送到了刘浩帆面前。
这层提盒内的木托盘上有幅糖画,是一扇三连拱门。
拱门有三个圆顶,以方柱支撑连接,当中的拱门高大两侧拱门略低,色泽洁白,通体上都画满了细密的花纹,花纹同为白色,但以青绿细密画法点缀,淡雅之极。
姚姜:“我早年见过的一幅细密画中有这样的拱门。我按当日所见画了这扇门送与先生。画得不对处还请先生见谅。”
刘浩帆惊异之极瞪圆了双眼,看着那片糖画眼圈泛红,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这就是我在万里之外常见的拱门!娘子或许真能画出我要的画。”
姚姜:“可现下天太热,我还没找到让糖画不变软,能立起来的法子。”
刘浩帆摇头:“我想再请你画一幅画,画为丹青便可,我看看娘子能否真正画出我要的图画。”
晚间,姚姜让刘璃请了田二夫妇来:“田二哥田二嫂,后日我请要请客,劳烦二位了。”
刘璃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姚姜,田二嫂笑了:“表小姐请的客人有几位,可要在此间用饭?”
姚姜:“仅有一位,是位老人家。不在此间用饭,只饮茶说话,劳烦田二嫂添些茶果点心。”
待田二夫妇回了前院,刘璃开口了:“姐姐,咱们与刘大爷也只是才识得,我有担忧。”
姚姜微笑:“刘大爷居于客馆,不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烦难。但他或许会是我要找的人。茶楼不是说话处,我才请他来家中说话。”
刘璃意外:“姐姐找他?姐姐从前识得他?我怎么不知晓。”
姚姜微笑:“过后再与你细说。”
两日后,田二去客馆接了刘浩帆到。
刘璃将刘浩帆请入客堂,送上茶水,姚姜已来到。
她将一卷画纸展开:“我按先生前日所说试着画了这画,先生看一看可画得对?”
画上有座石殿宇,门头七层,每一层都画了精细的青碧彩画与轩窗,底座周正,之上每一层都向内收窄。
刘浩帆细看了片刻:“姚娘子丹青可真画得好,仅听了我的讲述就能画成这样,我真没看错人。这画有几处要改,但我那日所说却已经跃然纸上了。这若是能画成糖画,必定成功。”
他看向姚姜:“这纸上的画儿画成糖画片,能画得六七分相似么?”
姚姜:“能画到九分相似。”
刘浩帆大喜:“好极了!我还想多画几幅,都要糖画片,价钱好说。”
姚姜微微一笑:“先生在观音寺外看过我画糖,我画糖之前都要先问送的何人?先生让我按这图样画糖还要画几幅,也必定有缘故,请将缘故说与我。”
“若先生想画的画只有我能帮先生画来,那我应当要知晓送与何人,这人与先生有何渊源,喜好为何。知晓了这些才能画得好。这许多在茶楼不便细说,我才请您到我家中来。此间无人打扰,先生尽可放心说话。”
刘浩帆思索了一阵:“姚娘子可听过巴比伦?”
姚姜一怔,看了刘浩帆片刻才谨慎回答:“不曾听过。”
刘浩帆叹了口气:“可惜。我曾去过巴比伦。从前那里有座空中花园,后来被毁去只留遗迹。我亲自去到过那方,后来我想将这空中花园画出来,找了许多擅长丹青之辈都未能如愿。”
姚姜黛眉轻颦:“先生想让我画这空中花园,那画为丹青便好。糖画虽美,却只能昙花一现,不能久存。”
刘浩帆看了她片刻:“姚娘子所言不错,但若是能画为糖画于我却有大用处。”
姚姜想了想:“一定要画为糖画,那便是会有孩童分食。可在我看来,孩童更喜欢飞禽走兽花鸟虫鱼,他们可看不懂先生的深意。”
刘浩帆点头:“姚娘子聪慧,这空中花园自然是画给想看的人看。这是我一位忘年交的约定。只是到那时会有许多孩童,因此能画为糖画最好。”
刘浩帆:“钱塘有位公子,自幼便立志要行遍天下。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