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这件首饰铺子名叫玉意阁,是宁王妃开的铺子,算得上是江城第一的首饰铺子,铺面有两层,江城最流行的首饰定然出自于此。
那女子头上戴的便是时下最流行的发饰,再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想必家里不但有钱,还有权势。
从她跟丫鬟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便知道她虽娇气,脾气却不大,想必是被家里宠大的,而且对开铺子有着一股莫名的胜负欲,是最好不过的合作人选。
这条街道是不允许马车长时间停靠的,那女子想坐马车回去必须要从铺子正门出来转到侧边停马车的地方去。
“姑娘,可有喜欢的?”卖帕子的婶子问道,她看这姑娘在这好半天了,一直未挑中喜欢的,可对方虽然一身素衣,头上的发簪一看便价值不菲,那花跟真的一样,看着格外好看。
宁时琼从思绪中回归神来,温声道。
“婶子,我买那件绣着墨兰的帕子,其他我再看看。”付完钱后,宁时琼将帕子拿在手中,继续等着。
看到那女子出来后,宁时琼转身离开帕子摊,面上顿时露出一副焦急的神色,快步走着,快路过对方时,不知怎地,脚一崴,不小心撞上了对方。
“哎呦”那女子被撞了一个趔趄,抓住身边的婢女才站稳。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婢女扶住自己小姐,不满道。
“抱,抱歉,家中兄长生了病,我急着买药,一时不察,撞到姑娘了。”
宁时琼语气柔弱,带着哭腔,泪水顷刻而下,完全就是一位为了给兄长买药急的不顾仪态的可怜少女。
看到宁时琼如此干脆利落的道歉,又事出有因,丫鬟一时间也不好继续责备。
那女子本来也没有生气,目光跟随着宁时琼,看对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视线也不自觉上移,看到了对方头上的绒花。
“你这头上戴的是什么样式的簪子?”
“我怎么从未见过?”
那女子惊奇的看着宁时琼。
宁时琼微微侧过头,绒花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
“这是民女自己想出来的,是用家中绣线做出来的发簪,叫绒花。”
“虽材料平常,但其中的技艺,却是只有民女会。”
那女子听完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刚想细问,宁时琼行了一礼后道。
“今日撞到姑娘实在是我的不是,家中遭了难,又急着给兄长抓药,实在是拿不出合适的赔礼给姑娘。”
说着取下头上的发簪“若姑娘不嫌弃,这发簪就当是我给姑娘的赔礼。”
“这,这怎么好意思?”
那女子眼睛里虽露着渴望,但面色微红,不好意思白拿别人东西。
宁时琼一笑。
“无事,姑娘既喜欢这发簪,就证明我和姑娘有缘,将这发簪送给有缘之人也不算浪费我做它的一番心思。”
说罢宁时琼又行了一礼,言明自己还要给兄长抓药,便面带急色,步履匆匆地离去。
那女子来不及喊住宁时琼,看着手中的发簪陷入沉思。
季雅蓉坐上回府的马车后,将手中的簪子拿到面前,仔细打量着。
那绿芍药发簪,构思精妙,栩栩如生,好像真花一般好看。
想到自己的家具铺子,好像是赚不上什么钱,高门大户都是让自己家木匠做家具,小门小户没有家养的木匠,但又买不起这么贵的家具。
但首饰不一样啊,天下女子都爱俏,各高门贵女又是其中翘楚,她们的首饰都是从外面铺子里买的,很少有自己打的。
宴会时戴的都是当下最流行的首饰,要是谁带了过时的首饰,那必然会成为各家后宅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明白后,季雅蓉努力抑制心中的激动,吩咐身边丫鬟。
“枝燕,你去查查今天那姑娘叫什么名,家住哪里,明天我要上门拜访。”
枝燕为难道。“小,小姐,您怕不是真想开首饰铺子吧?”
“是又怎样?”季雅蓉喜滋滋地跟枝燕分析道。
“你看,铺子咱们家有,手艺那姑娘有。”
“看那姑娘今日着急给哥哥买药的样子,肯定是个心善孝顺的。”
“那姑娘穿的衣服虽然干净,但是一看布料就不是什么昂贵布料。”
“又孝顺,家里又没钱,她肯定会跟咱们合作的!”
季雅蓉越说越兴奋,觉得这笔生意简直就是板上钉钉,就差签契约了。
枝燕欲言又止,也知自己劝不动自家小姐,索性不再讨嫌。
宁时琼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稍稍放慢了脚步,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找到药堂,进去抓了药后,在大街上随便逛了逛,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才回了宅子。
青禾做好饭菜后端到正厅,看到只有同喜,疑惑地问道。
“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