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尾换命

一命，又如何与他长相厮守？”

“他知我心，我亦知他意！他这一世太苦，我只愿他为自己而活，替我看遍世间烟火！”小夭的心酸痛。

那烛龙听她二人此般深情，不禁动容。转过身来，抬手在她额间注入一缕神识，瞬间山河流转，时空交错，两世情与伤接连浮现。不过片刻又入太虚幻境，见她一朵四瓣桃花真身。

苗圃左耳见两人入定，也不敢妄动，只在身边护法。

终于烛龙神识归位，手上轻点，小夭也醒了过来。

“没想到你与那九头海妖有两世缘分。”他一叹“你如今真身残缺，救他虽难却也不是不能，只是……”

“山神请说！”小夭下跪行礼，“请山神成全！”

“他是海底妖王，与我也算同类。救他，不过我的一片护心麟。但我若把护心麟给了他，我自己如何护心呢？”他看着小夭的眼睛，“既是你求我，便由你护我！你真身只剩四瓣，我却需你三瓣，待救得他命后，护心麟还要归还于我。你只剩一瓣真身，届时怕已自身难保，恐与他真正缘尽，你可想好了？”

“从我醒来，就已想好！”她眼含泪水，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待你拿了我的护心麟给她，你在他心口结个阵法，哪怕本世再万箭穿心，遇水他都有生机。”

“是！”

烛龙教了她阵法，她练了几遍熟记在心。

“如此，你开始吧！”

“苗圃、左耳，你们退后！”小夭说罢，烛龙在二人身外设了禁制，外面两人看不清里面情况。

小夭凝神提气，神识入太虚幻境，只见四瓣桃花真身莹莹柔光。她以指为刃，利落地割下三片花瓣，护在手心，随即跳出幻境。她双手颤抖举起花瓣递给烛龙，突然喉头涌出一大口血来，脸色苍白，无力地倒地，昏迷过去。

那烛龙收了她的真身花瓣，见她的模样心有不忍，抬手为她注入灵力，片刻过后，她脸色染上红色，悠悠转醒。

小夭跪下谢恩。

烛龙不再看她，飞身而去，只在空中传来铿锵一句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方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