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06

小六现在除了早上看诊，午后和晚上都用来制丹。想着自己不知道要离开多久，血不免多放了一点，本来灵力低微，现在更是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她忙到没有时间去和新来的酒铺子老板打招呼，整个人都扑在药房里，直到一天晚饭前，轩带着两坛桑葚酒来走动，她才出来。

“我是对面新来的酒铺子轩，以后就是邻居了，我亲自酿的酒，带来大家尝尝，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他看看小六“不知当家的如何称呼？”他入世多年，和百姓打交道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不清楚他底细的人只看到他身上的市井气息。

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小六百感交集。伸手接过酒坛，“轩哥客气啦，我是玟小六，唤我一声小六就好，以后大家互相关照，不必客气。清水镇民风淳朴，大家都比较好相与，有事您招呼一声，我们都会到。”小六忙唤老木加双碗筷，让轩一起吃饭。

“多谢当家美意，只是家中还有小妹，我若是不回去陪着吃饭，她怕是会不依不饶，等改日我这酒铺子正式开张，一定请大家来聚聚，给大家赔罪！”他不停作揖，小六也不勉强，只是心里难免失落。

匆匆吃了饭，打个嗝，小六又钻进药房捣鼓起来。一直到夜半三更才停下回屋休息。

一进门，就感觉屋里不对。房间那人气息不稳，分明带伤。“谁？”小六轻喊出声，那人点亮屋内烛火，端坐在小六的榻上运功疗伤！

白色的胸口、还有衣袖都染了血迹，面色疲惫。小六一看整个心揪在一起，这不知道又是去哪里伤着了。她虽手边有制好的丹药，但救急还是直接喝她的血更快。

她拉下自己的领口，顾不得男女有别，此时只想着让他早点好起来。

“吸我的血吧！这样好得快些！”

相柳睁开眼睛，那烛光下白得发亮的脖颈，像个诱人的猎物，让他有些冲动。

他拉好她的衣领，“若手边有制好的丹药也不必费事！”

“那些没有这么快！”她担心、着急。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是你怕！所以你不会！”小六手摸在他染着血迹的衣服上，轻声细语“你就不能让我在离开前，看着你好起来，也好叫我走得安心！”

小六软软的声音，像一剂良药，那些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他眼神柔和起来，小六再次拉下领口，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上，露出整个光滑的脖颈。

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肩，她感受他两颗獠牙穿透她的肌肤，痛！

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感受他的吮吸，身体里的血液正源源不断输出给他，这样她就很安心。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酥酥麻麻感涌上来，她无力地垂在他的肩上，一声呢喃模糊不清，却惊醒了那个吸血的人。

相柳离开她的脖颈，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晕过去的小人儿，脸色苍白，身子软软的倒在自己的怀里，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叫她，“小六……”

无人应答，他轻轻把她抱上榻来，给她输入些许灵力，看着她的脸浮起红色，才坐到榻尾，接着运功疗伤。

他摒弃脑子里她的呢喃，还有她身体的药香，专心疗伤。

第二日小六醒来，看见相柳还在闭目运功，便不去打扰他。自己悄悄起身，把药房里这些日子制好的毒药补药全部都拿了过来，整整3个盒子，起码有百八十瓶。又盛了些白粥和咸菜，拿了几个大肉包子，回到房间来，静静地等在桌前。

这样两个人的时光还有多少？昨晚经历了这么一场，小六只觉得自己毫无用处，束手无策，看来要早日离去，越快越好。

等相柳疗伤结束，两个人简单沉默的吃了些早食，好像多年的老朋友或家人。

“我怕是要早点离开……这些丹药都是最近赶出来的，你收好，里面都写了事项。”离别的伤感在小六的心里荡起，她却收一收心绪，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你难免在外有遇到打打杀杀的时候，虽有九条命，也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能多留一条是一条，等我回来再与你一起看月升日出……”

说罢，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两个水晶瓶子，颤颤巍巍塞在他的手里，不敢看他，一颗心像擂鼓……

相柳看着手里的水晶瓶子，那里透出刺眼的红色，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心里有些莫名地气，声音也大了些“你真是一点不怕死！”

小六不知道他的这份生气里是不是带了丝对自己的担心，可是他现在周身的寒气外露，只能先哄着他，“我当然怕死！就是怕死我才要离开，我心里有数……这一点死不了……”

“你有多少血可以这样耗费？”他扣住她的下巴，紧紧盯着这张脸，感觉自己越说越激动。

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怕说得多了，自己就舍不得离开。下巴被他捏得难受，“痛！”

她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