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质女的公主5
这日午后,许千鹿正打算小憩片刻,突然静宜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许姐姐,你帮帮章大哥吧,他们...他们要把他打死了。”
赵静宜身体似乎有些不足之症,剧烈跑动之后有些喘不上来气。许千鹿连忙帮她顺气,“坐下来慢慢说,章策有武艺傍身,这些府上的家丁也奈何不了他。”
赵静宜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可是章大哥他那性格,总之,许姐姐你帮帮章大哥好不好?”
许千鹿想了想还是安抚她,“我不能保证能帮上忙,先过去看看吧,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在这里休息。”
许千鹿顺着静宜指的路慢慢穿过廊桥,走到了一个祠堂,刚一走近,便听到了藤条击打□□的声音,声声入肉,她听着都疼。
许千鹿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到了祠堂门口,可以看见布满一墙的排位前笔挺地跪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玄衣,已经满身伤痕,背上血迹斑斑。但那手持藤条的人却没有一丝动容,仍旧凶狠而肆无忌惮地挥着藤条,藤条带着倒刺,每一次都带出血肉。
“站住!什么人?”门口的守卫厉声喝问。
原来许千鹿已经不自觉走到了祠堂门口,章策听见身后的声音,不自觉偏头,却没注意藤条携着风就要打到他脸上。
“住手!”许千鹿来不及细想,大踏步跨了进来,“章老爷这是做什么?不过是借住两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就值得动这么大的肝火?再说,如今我们尚还算是府上的客人,两日之后便动身,章老爷便全然不顾颜面了?”
章老爷丢掉手上的藤条,“我教训自家侄儿,哪轮到外人指手画脚?况且我章家祠堂,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以前章家这大门,四品以下官员想进都进不来,如今呢,竟沦为了低贱商贩了,好像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了。”说着对两边的仆役示意,“罢了,今时不同往日,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就小惩大诫一下,莫要闹出人命来。”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两边的仆役肌肉贲张,手持长长的粗棍子朝许千鹿冲了过来。
许千鹿心道糟糕,这章老爷竟一言不合要动用私刑,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已经感受到棍子落下的势头,但迎接她的并不是痛苦,许千鹿睁开眼睛,看见章策挡在自己身前,手里抵住棍子,那长棍便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只是如今离这么近,许千鹿更直观地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自己从遇到这人开始,他就似乎一直在受伤,从来没有伤势好全过。上次的伤还未好全,这次新伤叠旧伤,许千鹿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后背上布满了伤口和瘀伤。
“叔父,我们之间的事情便不要牵扯外人了,你让她先离开,我任凭你处置。”章策看向章老爷,面带祈求之色。
“侄儿?我可没有给一个野种做叔父的爱好?”章老爷神色傲慢,冷笑一声,“还不动手?”
许千鹿彻底看不下去了,本来只想看看情况,谁知道莫名卷入这一堆事情中,章策的伤还是她照料着好的,如今这些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许千鹿心中怒火燃烧,“我看谁敢动手?章老爷,你确定你能担得起动手的责任?到时候怕是你这一家子人命都填上也不够赔的。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有些人你也惹不起,章老爷别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就你?好大的口气,我也不是吓大的。”章老爷不以为意,却又不自觉打量起许千鹿,她衣着朴素,但言行举止洒脱不羁,又自有一副端严之致,况且姓许,他一时间有些犹疑。
“叔父,这位姑娘身份贵重,恕请濯不能在家中再停留了。”说完带着许千鹿向外走去。
“你敢!”祠堂外的家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放人。
“叔父,今日有我在,不会让你伤到许姑娘的。”两方对峙互不相让,气氛一触即发,最后,章老爷摆摆手,“让他们走。”
许千鹿拉着章策的衣袖转身就走,刚走出祠堂一段路,章策身形就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