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冤家
要护你周全。方才那两人是你沈家的暗卫?”
“是,阿父给我的。”
“这样也好,我东宫庶务繁忙,不能时时护着你,有他们在我就放心多了,方才在河边见你右腿似乎有伤,谁伤的?”
“去看别人画壁,被香客踩的?”
“画壁有何好看的,这几日张僧繇应当在安乐寺,你若想看我可以把安乐寺戒严,我抽空陪你……”
“不必,确实不好看,还踩点被人踩死”
他伸手去摸她右腿,她“啊”一声叫出了声。
“摸着不像骨折,大约是淤伤。”
“把你的手拿开”她将他的手扒拉到一边。
他却反握她的手,声音微有凄伤和哀求:你能不能抬头看一看我,我并不比别人差,沈明月你抬头看一看我,这世间还有我。
他废寝忘食将五日的政务并作三日做完,在送走无数朝臣、批完无数奏折才能来此看她,又在沈府外等了她一多时辰,他对她的思念,深夜中为她流过的泪,一点也不比秦淮河的水少。
闻言,她原本要抽离的手一顿,沉默地低下了头,一瞬间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谦儿的放不下,只是一股执念”他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沈明月这次却意外的没有挣扎。
“这些年,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应该很累吧”
昏暗中沈明月抬头看他,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缓缓道:看不清我是吗,正如同你看不清你自己的心。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意思”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他所想做的就是叫她安安静静、心无旁骛地听他说他的心里话。
“我是储君,自然不会做有违人德的事”
“那为什么将礼服脱了?”
“穿上礼服我是东宫,脱下礼服我是萧德施,今日想与你掏心掏肺的人是萧德施而不是东宫”
沈明月听罢松了一口气:不必把我锢在怀中我也能听见你说话。
“这是我唯一可以亲近你的机会了,我很忙,你又总是不肯见我。”
她回头,二人鼻息可闻,她微微收颌,轻声道:你对我……不,你对慧如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一股执念。
她现学现用。
他捧着她的头用自己额头摩挲她的额头:今日我来见的是沈明月,不是慧如……我日夜思念你,你一定也能感知。
沈明月一楞,微微红了脸,有刹那失神……
她的心乱了,推开他慌乱地要下马车,萧德施将她抱了回来,不舍地贴着她的侧脸:听闻你乐善助人,与其舍近求远去度别人,不如先度我。
沈明月听罢心神一下便归宁静,她挣脱开:殿下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无缘度你。
“你的烈马叫什么名字”
沈明月下到马车外,听见他的话诧异地回头:灵觉。
她淡淡答。
“道由慈善,应起灵觉。”萧德施在马车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