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局已定
数日后,萧世谦果然被萧宴传唤至殿。
“公和和公则又如何招惹你了?”
“父皇此话何意”
“为何无缘无故将他们绑了”
“子虚乌有,我这几天正忙着去徐州赴任一事,焉有闲心与他们玩猫抓老鼠。”
“他们有人证”
“真是好笑,他一大家子近百人,奴仆亲眷数千人,要推一两个作证人还不简单”
“果真没有?”
“父皇,儿臣绝无虚言”
“那便去找,找到公和和公则再去徐州!”
“父皇还是不信我”
“你若是前番没有杀公和,此番定然要信你。”
萧世谦冷笑:竟不知我的父皇,我的国我的家全被一个脓包操控,叫我往东我便要往东,叫我往西我便要往西,父皇既如此疼爱这个弟弟,干脆把皇位一并送他好了。
“放肆,你以为我不敢罚你!”
“要罚便罚,横竖萧明渊不叫我去徐州我便去不得,他想玩什么便哄你与我来玩,我当如何”
“你,退下。”萧宴怒喝。
萧世谦出了皇宫此时才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好像被人当作了一颗棋子,举止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又仔细回想了最近的事情,猛然醒悟:难不成月儿和江溱是一伙的?不,不可能,她只是忧心淮水下游的百姓,与萧明渊之类根本是云泥之分,那是谁?仲思、芮文宠?
是了,他们两个近来诸多变故,定然有原因。
萧世谦派人跟踪仲思、芮文宠十余日,果然见仲思频繁出入名悦阁酒楼,依里头的小二招供,他们来见的是临川王府的贵客,是个书生模样的人。
萧世谦这下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江溱的鬼计,从前他顾忌两位心腹的家人,如今他们既然对他不忠,他又何必手软,他非常明白论心计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唯有杀他以绝后患。
在蹲守江溱数日后,终于在一个书坊堵到他孤身一人,任西华要替他动手,萧世谦摆手。
江溱见来人是萧世谦竟毫不惊讶,笑道:郡王,你可是第一个。
“哦,我说清楚一点,你的长姐、你的长兄还有你,你是他们之中第一个落网的。”
“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这个意思,我要借萧明渊的手乱这个国,以报我主之恩”
“你是魏国奸细?”
“这不是很明显吗,只有你那个萧娘皇叔才看不明白……也不能全怪他,你的父皇如今不也是一个昏庸之人吗”
萧世谦拔剑:那便去死。
“大局已定,杀我也不会改变一丝一毫,那滔天的淮水,猜忌的利刃,愚蠢且恶毒的掌权人,无不是我的天时地利……呕……”
萧世谦将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却笑着赴死,断断续续道:江溱不……负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