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妾
晚间,沈老主母果然来了。
明月在读《南方草木状》,听见外头的通禀,故意将默读改成朗读:
“蕙草,一名熏草。叶如麻。两两相对,气如蘼芜、可以止疠。出南海。
凡草木之华者。春华者冬秀。夏华者春秀、秋华者夏秀,冬华者秋秀。其华竟岁。故妇女之首。四时未尝无华也。”
待她读完这一段,沈母也未曾开口,只是一旁坐着静看她演戏。
明月识相的合上书,规规矩矩的起来行礼:月儿向母亲回禀今日之事,今日太子殿下降足,唤我问斗诗之事。
“没了?”
“有,殿下似乎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他一位故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就这些?”
“是的母亲”
“你绞尽脑汁来引起太子的注意,今日他来了,你也见了,是否心满意足了?”
明月笑:母亲该不会以为你的女儿瞎了眼睛想去给太子做妾吧?
明月突然针锋相对起来,反而让沈母的疑心降下几分:如若你没打东宫的主意,应当避嫌才是,为何反其道而行做这一场引他前来?
“母亲,我并不知道来的是他……也许是二皇子呢或者其他世家公子呢”明月顺着母亲的心思把这一切往情爱上引导,哪怕背些许思春的污名,她也绝对不想沈母知道她与太子商讨堰淮水的事。
不是便好,我沈家的女儿绝不与人做妾,哪怕他是我大乾储君。
“母亲放心”
“二皇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但他为人孤傲怪癖,你未必能得他欢心”
“女儿自觉虽不是王女王孙,凭我沈家今日地位亦不须屈膝去讨男子欢心”
沈母点头:“你有这份傲骨亦是难得,汝父……”沈母还想说些什么,又觉此时时机未到,便将后话咽断。
出了门又让严嬷嬷回来传话,月鸣庭主子言行无状,禁足三日,还是要做给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