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卖乖
宋太后就不怎么高兴了,耷拉张脸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孙月惜见人走了,就让赵溶溶上前来了。
她握着赵溶溶的手,小声问:“怎么样?”
赵溶溶眼睑下垂,白嫩的脸颊浮起两坨绯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该怎么回答?
孙月惜一秒就领会,她看着自己从小疼爱的女郎,忍不住轻叹一声。
“你大了,姨母老了。往后咱们就在这宫里守着吧。”
中午,吃饭是在宣明殿。炙仔猪、油焖白肉、鸭煎、绿酸肉、煮葱白茄子、细环饼、葱韭羹、截饼、醴酪一共九个菜,赵溶溶最喜欢截饼,奶香十足,入口就碎,像吃冰雪一样。
元邑见她吃得少,忍不住给她夹了一筷子鸭煎。
赵溶溶懵得抬头,元邑问:“你最近斋戒?”
她摇摇头,“我不喜欢吃肉,我爱蔬菜和面食。”
元邑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她一张圆润白皙的肉脸打趣道:“你看着也不像不沾荤腥的。”
她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反驳道:“我哪里胖了?我这样才叫好看。”
元邑没接着说了,的确有点道理。他想起了昨夜女郎滑腻丰润、一碰即红的身子,是很好看让人冲动。
赵溶溶见他什么话也不说就低下头,她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追问:“我不好看?”
元邑没法抬头看她,见她一副既狐疑又自信的模样,很是娇憨,于是眼底的笑意加深。
赵溶溶放下筷子,继续狐疑地盯着他,元邑败下阵来,笑着露出虎牙,上手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肉,轻飘飘说出两个字:“好看。”
得到他的回应,赵溶溶又开心地拾起了筷子。
两人吃完饭就携手走到院里去了。赵溶溶坐在秋千架上,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百无聊赖、一下搭着一下地轻轻推。
秋千是她今早就发现的,很结实。
荡秋千和推秋千的人心中都装着事,各自心不在焉。
元邑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蹙眉冷脸,让人不敢靠近。今早上朝蒲伋将赵涞半夜回北部的事告诉他后,他就得将尚书令一位的入选尽快敲定了。赵淳和向良两个草包废物不堪大用,但尚书省的确需要一位能震慑各曹又忠心于他的人。
其实要不是赵涿姓赵,尚书令之位元邑肯定是留给他的。但姓是改不了的。
元邑急需一位尚没有任何支持又有能力管理各曹的人出现,要么他就要在赵淳和向良之间选择了。
对赵溶溶来说,看到这个秋千架的第一眼,她除了有点开心之外,意外生出了很多担忧和伤感,突发席卷而来,占据她的心头。
她心中盘桓了好几个问题,她得问他,她要听到他的答案。
赵溶溶忍不住抬头看他,他眼神直视前方,还没发现她的目光,但手中的力气依旧不大不小地推着。
她忍不住上手附上包裹住他的大掌,温度相撞,元邑才回神过来低头看她。
他只见到女郎眼里的含情凝睇,于是放松了紧绷的嘴角,附身吻了下去。
赵溶溶知道他误会了,但是没有拒绝。谁能拒绝爱人的亲吻呢?哪怕是个误会,也是一个甜蜜的误会。
嘉嘉站在屋内看着院外相吻的男女,实在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能这么快从冷漠淡然转成这副热情痴缠样的。她已经很久没了女郎单独相处了。
元邑亲完她就离开又去了式乾殿,赵溶溶落寞地独自荡在秋千上。她一只手握住藤曼,一只手放在脸旁,左手挨着左脸,拇指抵着酒窝处,食指轻轻擦过唇瓣。思绪不知飞向何处。
下午,赵溶溶在宣光殿接见了孙月如。
孙月如给她带了她小时候睡觉一直抱着的虎子公仔。赵溶溶拿着虎子,心不在焉。
孙月如看出了她的思愁,悄悄看了四周,张口问:“陛下对你不好?”
她摇摇头,眼中波澜不惊,“阿母。你后悔过吗?”
“后悔嫁给父亲吗?”
孙月如嘴角一勾引出淡淡伤感,“我没有后悔过。因为起码相爱之初我们彼此的确都是真情实意的,纵使岁月变迁、人走茶凉但曾经的美好就是存在过。这怎么也改变不了。”
孙月如忍不住轻叹一声,似乎是回想起了往昔。
“该相爱之时肆意去爱,就算以后分开,也没有对不起曾经的自己。”
赵溶溶扑哧一声,“阿母。你是当代萧伯纳啊!”
孙月如突然被赵溶溶从伤感中拉着,她歪头问:“这是哪个名家大儒?”
“以后的大儒。想结婚的就去结婚,想单身的就去单身,反正到最后你们都会后悔的。这位老先生的名句。”
对面的孙月如轻轻打了她一下,眉眼含笑,“又是你瞎说的吧!还挺有意思的。”
母女两个聊天聊地,孙月如拿赵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