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婕妤
语气中隐隐带着迁怒。
赵溶溶一脸无辜,像朵小白花式地问:“陛下不是说过大婚之前要回避吗?”
元邑微微歪着头,眼底带着点冷意,揶揄道:“是吗?你最好不是心虚什么。”
“哥哥!这个阿姊说你不能个我生孩子!”
元康拽着元邑腰上的兽面纹带具抬头看他。
郁婕妤此刻是最清楚元邑脸上的变化的,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为赵溶溶担心了。
赵溶溶也担心自己,她不敢抬头,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是。。。”
元邑带着怒气轻哼一声,“赵溶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子!”
“我发现你每次嘴里就没有一个真话。什么承诺都是胡言乱语,你自己想想说过的话哪条是真的做到了的?!还有那破信!破名留青史!”
元邑蹙眉,低头看着她,控制不住质疑她:“你的假话是都用到孤身上了吗?!”
赵溶溶狗腿地赶忙上去,两根手指轻轻拍抚他的胸口,“陛下。别气!别气!是我混蛋,我不成气候。”
“把你的脏手给孤拿开!”
赵溶溶就差没给他当道跪下了,默默将自己的爪子抽出来。
“是臣女口无遮拦,是臣女。。。”
元邑发现自己每次碰到她,都会听她道歉一番,现在都已经无感了。
元邑双眸阴鸷冰凉地盯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怎么?说下去啊!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赵溶溶见他冷得像块生铁,无奈使出了以柔克刚、以退为进的法子。她可怜巴巴、含情脉脉,像一只受伤的可怜小兽般看着他,“陛下罚我吧!让我去抄女诫,让我去给陛下洗衣服,让我去倒粪水都行!”
“倒粪水还是算了,中宫倒粪水说出去也有损陛下名声。”
元邑满足她,“那你就将历朝历代的贤后事迹都抄一遍,给各位秀女传阅吧!”
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还拖着一个小胖子,拉着他,拽着他,爬上他的背叫哥哥。
看着十分落魄,简直惨败。
虽然受罚的是赵溶溶,但郁婕妤怎么觉得陛下才是那个委屈的人。
能让陛下和委屈这两个字沾边的大概也就只有赵女郎、伯运王和元钰凝这些人。
而她们永远也不敢奢望。
元邑被元康的爪子抓花了脸,他让他伸出小胖手,不轻不重地罚了他一戒尺。
元康白白胖胖的肉手立马就红了,他哼哼唧唧地跟他要猫猫。元邑没理他,气他还来不及,都怪这家伙害得自己在赵溶溶面前落下风了。
元康见他不安慰自己,也不搭理自己,小心翼翼地去靠近元邑,拉拉他的衣袖,是认错的前兆。
元邑还是冷着一张脸,十分随意地坐在老爷椅上,但气场肃穆沉重。元康跳到他面前,故意让他注意到自己。
“哥哥!”
“哥哥!”
元邑在小胖子一声声的哥哥中,脸色才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