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你永远不知道将要到来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是生活的魔咒,劫难或者幸福,或者如水般平淡的回眸,一切悄然发生,了然无痕。
后来的几天,朵朵都被那似有若无的目光困扰,每次回头,总会不经意地撞见颜总的目光,是偶然吧,自己太敏感了,朵朵这样说服自己。
临行前那天下午,孩子们睡醒后来到球场,有一场和来自长春小朋友的比赛。阿彪不知去了儿,朵朵一个人坐在草坪边的长凳上观看,她用手机录下了儿子场上的精彩表现,正在回看,感觉有人走过来,抬头一看,是颜总。
朵朵急忙站起来,颜总示意她坐下,他脚上穿着一双很炫的耐克运动鞋,上面沾了许多人工草坪的绿草屑,他坐下来将那些碎屑扑掉。朵朵也只好坐下,她看到他的侧脸,坚毅的线条,毛毛的连成一片的络腮胡,她的心突然剧烈跳动了下。
记起那晚联欢会开场时,颜总说,“这个足球基地哪里都好,就是所有房间都没有镜子,包括卫生间,所以我们同来的教练们大多没法刮胡子”,台下一片笑声。那时朵朵并未注意到他的脸。
颜总弄好鞋子,随口问道,“你儿子在场上么”,“在呀,那个13号就是”,一转眼儿子却已不在场上了,阿彪跑到她面前,“小壮不知怎么了,下场捂着脸往那边跑了”,说着往前追去。
朵朵也很紧张,孩子是受伤了么,刚和颜总说了一句话功夫,没注意到场上发生什么。“不好意思”,她丢下一句,也朝阿彪跑的方向追去,“别急,孩子去洗手间了吧”,朵朵听到颜总在背后说道,她却没有再回头。
小壮的眼睛被对方队员的肘部不小心碰到了,他跑到卫生间,阿彪和朵朵追上他,用冷水清洗后,眼睛不那么痛了,小壮又快速返回队里。
返回球场的路上,阿彪脸色有些阴沉,朵朵也感觉不太自然,自己和别的男人说话,竟没注意到儿子受伤,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朵朵远远望去,颜总还站在长凳边,因为和阿彪间的微妙情绪,朵朵停下脚步,就站在球场外观看。阿彪则走过去,和颜总攀谈了几句,颜总不时朝朵朵这边望几眼。
有时候人的情感,像空气中的一种香味,虽然看不见,却在悄悄传递,无处不在。朵朵越来越感觉到颜总有些不太对劲,所以还是远离为妙,但又被他莫名地吸引,这是为什么呢,朵朵实在想不明白,也许是他脸上那像Bill一样的络腮胡吧。
离开那天,中午的飞机,上午,朵朵和阿彪照常去球场看孩子训练。阿彪不在的时候,颜总又走到朵朵身边,说了些足球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之类的话,又说起自己并非是学体育专业,却是足球的受益者,朵朵没有接他的话,她不想了解有关他的事,便岔开了话题。
与朵朵、阿彪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家长,他们从基地离开时,颜总坚持送他们上了车,同行的女家长发现新大陆似地说,“颜总,你刮胡子了,感觉好年轻啊”,颜总笑笑,“实在太邋遢了,必须收拾下”。朵朵这才看了眼他的脸,鬼使神差地竟冒出一句,“不刮也挺好的”,颜总愣了下,闭口不语。
飞机上,阿彪坐下就开始瞌睡,那个女家长和朵朵闲聊,“颜总这人就是有绅士风度,做事又细心,他以前可是中超俱乐部的副总,后来那俱乐部解散,就去了北京,去年刚来D市这个俱乐部”,朵朵边听边嗯啊答应着。
飞机顺利抵达D市,阿彪也睡醒了,回家路上,阿彪只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没和朵朵交流,看来他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吃过晚饭,阿彪说公司有点事,出去了,朵朵一人无聊,就打开电脑看小说,不知怎地,总是心猿意马,那些字过目不留,看了半天,竟如没看一般。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来,朵朵点开百度,搜索颜总的名字,一些关于他的新闻、报道、还有照片都跳出来,朵朵的眼睛瞪大了,不得不承认,颜总年轻时很帅很有气质。
朵朵好奇地翻看关于他的报道,在提到他的家人和孩子部分,只写了他结婚很晚,妻子是南方人,有个女儿在读小学。
阿彪回来时,朵朵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她不是在等他,而是睡不着。她翻看群里家长们发的一些照片、视频,其中有拍到颜总的,她就保存下来,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很荒唐,还是忍不住做了。
阿彪上床后,关掉了灯,屋里一下黑暗起来,朵朵的手机显得格外刺目,她只好关掉,眼前却全是颜总那轮廓鲜明的脸,那渐渐变浓的络腮胡。
阿彪一个翻身,脸转向她这边,“你有心事么”。
“没有啊”,朵朵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那我们休息吧”,阿彪的手伸向朵朵。
朵朵知道他想要什么,内心抗拒着,却又因莫名的歉意接纳了他,当他进入时,她的眼前却浮现出颜总的脸,竟然很快就到达了顶点。
“我们要个孩子吧”,阿彪喘息着说。
朵朵一愣,男人终归都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