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
朵朵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心烦意乱,与其疑心生暗鬼,不如去药店买测纸试试,朵朵心急火燎地去了药店。
测孕纸上写着要用晨起的尿测试比较准确,还要等到明天早晨,朵朵受不了那份煎熬,再说明天是周一了,真地有事也没时间处理,不如现在就去医院检查吧,又快又准确。
说走就走,朵朵打车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时,Bill打来电话,“你去哪儿了,不在家么”,Bill没有朵朵住所的钥匙,在门外等了半天。
“我……在外面。”
“你去外面做什么,不是说累么。”
“一个同事约我去她那儿玩。”
“哦,早些回来。”
挂了电话,Bill有些起疑,朵朵的声音中有慌乱和不安,去同事那儿玩根本没必要紧张,但感觉她很紧张。
终于排到朵朵了,她忐忑地走进诊室,接待她的是位慈祥的老医生。她简单地问了下朵朵的月经周期、上次来的时间、以及没设防那次的日期,朵朵的脸一直红着,小声问,“医生,我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是在安全期内”。
“没有绝对的安全期,再说你的月经不规律,就更加没有安全期可言”,医生说完开了HCG检查单,“先去检查吧”。
等待结果中,朵朵不停暗自祈祷,“千万别中招啊”。
检查结果出来了,显示为阳性,指数1017,医生看后告诉朵朵,“你怀孕了,应该超过一个月了”。
朵朵惊住了,半天没有回应。医生看了她一眼,“想要这个孩子么,如果不要尽快决定,在怀孕49天前可以药物流产,对身体损害相对小些”。
朵朵沉默着,她脑子很乱,很害怕,听到医生继续说,“无论你是否要这个孩子,都需要做个B超检查,确定孕囊发育状况”。
朵朵从医院出来,已经傍晚时分了,一弯浅浅的月挂在天边,她茫然地盯着天空发呆,差点和经过的一个人撞上,急忙说“对不起”,“苏秘书”,那人停下来,竟然是欧阳,“你来医院做什么,又不舒服么”。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来开点胃药”,朵朵随口说道。
“我说你最近怎么脸色不好呢。”
“总经理这是去哪儿?”
“我去看一个生病的朋友,刚出来。你回去么,我捎你。”
“不用了,谢谢。”
“不用客气,我正好要去公司一趟,顺路。”
今天是欧阳自己开车出来的,朵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点小小的别扭,但也只能坐在那里,又不能像个领导似地坐在后面。
“苏秘书,你来D市多久了?”
“快两年了”
“在这边还适应吧,陈璐说你有一个很体贴的男朋友”,欧阳微笑着说。
朵朵的脸微微红了下,突然一阵恶心传来,她急忙去掏纸巾,手忙脚乱间,欧阳已递上一叠纸巾,她讷讷地接过来,“谢谢”。
很快到了住所,朵朵道谢后下车,不远处,Bill的车也刚刚停下。见前面那辆保时捷里走出来的竟是朵朵,Bill有些意外,她的同事这么有实力?当他看清驾驶位上的男人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朵朵并未注意到Bill的车,她很累,想快点回去休息,刚躺上床盖好被子,Bill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宝贝,你回来了么,我一会儿过去”。
又一阵轻微的恶心传来,朵朵平复了下才回答,“我还没回来,你今天别过来了”。
她今天不想见Bill,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孩子,是否该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会要求她打掉孩子还是结婚生下来,这两种可能她现在都无法接受。她对腹中的孩子有种特别的感情,这要是在一周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掉孩子,但现在她却想要保护她(他)。
Bill郁闷地挂断电话,他想不明白朵朵为什么要说谎,她现在应该不讨厌他,那晚她也接受了他,怎么说变就变了呢,难道是她看上了那个欧阳,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越想越觉得可疑,Bill终于忍不住来到朵朵门前,“宝贝,开下门,是我”。他这样在外面喊,朵朵在屋内都感到脸红,急忙去开门,“你能不那样喊么,我没有名字么” 。
Bill闪身进来,见朵朵只穿着睡衣,“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下午玩累了么”,“是有些累”,见Bill脸色不对,朵朵以为他生气自己回来却没告诉他,就解释道,“我回来时困了,想睡一会儿,就没让你过来”。
Bill铁青着脸,将朵朵圈到怀里,她是他的,谁也抢不去。朵朵柔软的身体很快融化了Bill的怒气,代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欲望,他将朵朵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朵朵明白Bill要做什么,用力挣扎着,“Bill,我今天不想要”,医生嘱咐她怀孕初期要禁止房事。
“是你在别的男人那里要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