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新娘”
回到住所,Bill将朵朵安顿好,给她熬了点粥,朵朵倔强地不肯吃,Bill便将粥放到床头柜上,又给她烧了一壶水,灌进一个大保温杯里,这才退出朵朵房间。
Bill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这些年他也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未如此陷入过。在他眼里,女人多是水性杨花,禁不住诱惑,庸脂俗粉又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从未想过把自己拴在婚姻这把锁上。
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原本可以就此远离,反正那个女人也不爱他,可为什么还要如此纠缠不清呢。
Bill有四分之一的外裔血统,他的外祖父是西班牙人,母亲受其影响,对Bill在个人生活方面管理得比较宽松,他在中学时就尝试了性。虽然Bill形迹放纵,却对女人有天生的洁癖,所以对所经过的女人从不放在心上,直到遇见朵朵。他既害怕这种被征服的感觉,又享受这种被虐着、痛苦着、快乐着的感觉。
在西班牙人的观念中,第一次见面可能会上床,但绝不会想到一辈子,可在此时此刻, Bill却真真切切地想到了“结婚”这个词。或许只有结婚才能让那个任性的女人乖乖呆在他身边。
清晨,Bill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敲朵朵的门,半天没有回应,“宝贝,你醒了么,感觉好些没”,还是没有回应,Bill有些焦急,不会出什么事吧,他大力推开门,屋里空空如也,一扇窗户敞开着。
Bill脑袋一片空白,任他如此冷静之人,此时也方寸大乱,他急步跑到窗前向下望,浑身直冒冷汗,两腿发软,但是看不清楚,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进电梯。终于到了一楼,他找遍楼前所有的草坪,没有朵朵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她没事。
就在Bill打开房门跑进电梯的瞬间,朵朵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迅速披上衣服,拿好简单的包,走到楼梯处,她只下了一层楼,待听到Bill返回的声音时,方才迅速走下楼梯。当朵朵安稳坐上出租车后,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幸好Bill脑袋临时短路,要不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
上午九点,欧阳的办公室里,“陈秘书,苏秘书的资料还没送过来么”,“我昨天去取时她晕倒了,被送去医院,所以没拿到资料,要不我今天再去一趟”,“不用了”。
欧阳今天没有去健身,吃过午饭后直接开车到了朵朵所在的小区,“苏秘书,你好些了么,怎么上午手机一直关机,需要什么帮助么”。
朵朵对欧阳打来电话有些小小的意外,“总经理,那些资料我已发了快递,估计下班前能送到公司”。
“那个不着急,我正好路过你小区,需要的话,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出来。”
“不需要,谢谢您。”。
躺在宾馆的朵朵,奇怪欧阳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他们素昧平生,不需要这么关心她的,除非他猜到了什么,她的心里一阵烦乱。
更让她奇怪的是,她走后Bill竟连一个电话也没打,他生气了,放弃了?但愿如此吧。她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担心,因为她要躲避的是一个狡猾的猎人。
朵朵一天都待在宾馆里,她需要快些恢复起来,无论命运多么悲摧,她都要去面对,没人能代替她改变这一切。
晚上陈璐打来电话,“亲爱的,你好些了么,昨天看到你晕倒好紧张,你男朋友却不让我跟去医院”。
“别担心,我只是着凉发烧,过两天就好了。”
“好呀,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璐璐,我发的深圳酒店供货资料送到公司了么?”
“到了,对了,上午总经理问你的具体住址了,他说让司机去拿资料。”
“哦,我知道了。”
两天后的周一,朵朵回到公司上班了,这几天的生病,让她又消瘦了些,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连杨助理都忍不住说,“苏秘书,你得加强营养了,这样下去快成林黛玉了”。
有些长舌的同事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怎么出差回来就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四五天,难道出差时发生了什么”,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朵朵从大家的目光中能看出猜测,但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是越描越黑,让他们猜去吧,时间久了,自会淡忘。
朵朵临时租了公司附近的一处民居,她相信随着自己工作能力的增强,收入会越来越高,会租到更好的房子。女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更好地把握命运的舵,任何无偿得到的东西,最终都会付出代价。
这段时间,朵朵没有被安排出差,只有杨助理一人飞来飞去,忙得不亦乐乎。欧阳也一直待在公司,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办公室,下午去健身。公司每天都有总结例会,欧阳和杨助理都不在的时候,就由陈璐或朵朵轮流主持会议,做些简单的记录,第二天将汇总交给管理部负责人。
四月初,阿媛的宝宝出生了,是个女孩,虽然早产了一周,但宝宝一点也不瘦,胖乎乎的很可爱,她发了照片给朵朵,并问起她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