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怕头
“苛捐杂税都有哪些?”
“新增兵丁税,死亡兵丁税,兵器支援费;胁迫各家富商自愿捐献!百姓的安保费,出城费、入城费;杂七杂八,多的离谱!这朝廷又不是不发,他找我们收的哪门税啊?朝廷再不管,我们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刘痕道:“他还真是无法无天,谁都不怕啊?!”
另一个人出来,说道:“怕,有怕头!女医仙·白春词啊!北凉王谁都不怕,就怕这个白春词!北凉王多次受伤,都是幸得这白春词救回了狗命!可这白春词,比北凉王更不是人!”
众多人一听,纷纷抱怨。
“北凉王,有权有势,他做点缺德事,也就算了!”
“白春词可是大夫,不医者仁心也就是算了;收费还贵的离谱!没钱她还真不给治。这北境唯一有良心的也就只有黑鳍鲨了!”
“黑鳍鲨?”
“北境的一位游侠;一身黑衣黑裤;黑纱蒙面!对于不法之事,只要看到,就会出手相助;他大多都是在夜间行动,也是为厉害的医者;但是,她和白春词不一样!他治病救人,从不收费!而且,乐善好施,多次资助有需要的人家!北境没有他,这苦日子怕是多少人,都活不下去了。”
刘广曜道:“哥,黑鳍鲨是什么?”
刘广翟道:“海中的一种鲨鱼!北境无海,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看来此人也是见多识广啊!”
子时(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白春词紧赶慢赶这才来到城门;众人都睡在城门外的路口,白春词叹气,胡啸眼疾手快的给她找出一片空地,拿出背篓里的一张床单,铺在她的身下。随后,胡啸便来到城门口,敲着城门。
刘广翟三人冻得瑟瑟发抖,只能依偎取暖,旁人即便不忍心,也照顾不了他们三人,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刘广翟看到白春词,见她的仆人去敲城门,猜测她应该有入城的办法,连忙叫醒二人。
刘广翟来到白春词身边,道:“白姑娘,我们叔侄三人,实在没有准备应用之物;可否,带我们一起入城?”
“看来你打听我了呀!可以,这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了!下次,还有两次免费治病的机会,可以吗?”
“多谢白姑娘!”
五人三匹马,向着城内走去,来到城门口。
兵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抱怨道:“白春词,我的白医仙,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这正睡着觉呢!等一下,他们三人谁啊?白医仙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进城可以,随便带人进城可不行啊?”
白春词看着刘广翟,道:“愣着干嘛?你衣着华丽,没有钱吗?打发一下!”
刘广翟低语问道:“多少合适?”
“一人十两,三十两!”
兵丁拿到银子,欢快的让五人三马入城。
白春词拿出一两银子,递给胡啸,道:“胡啸,带他们去友商客栈住一晚上!就说是我认识的人!”
胡啸开心的收起银子,点头带着三人向着友商客栈走去。
胡啸来到客栈就要了一碗肉饺子。
刘广翟询问客栈现在有无厨师,有的话,他请这位胡啸小兄弟吃点好的。
胡啸一听来了精神,开心的点头。
刘广曜知道哥哥的意思是想问话,故意打着配合,道:“你们家女医仙有点意思啊!我哥救了她,她不陪着来客栈也就算了;怎么连入城费都舍不得出啊?!难怪,二十一岁了,还没人要啊?”
胡啸道:“不不不,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们老大人可好了,就是嘴巴坏!其实,她也是不得已啊!她收费便宜,别的医馆没生意;闲着没事净来霍霍我们!真正了解我们老大的人,都知道她心眼很好的!她就是有个变态的娘亲,把她给祸害了!整日整日的咳血不说,还不允许我们老大嫁人。我们老大就是心眼太好了,什么都依着她!要不是为了治她的咳血病,我们老大早就买房买地了;至于,到现在还租一个医馆,每月交着月租生活吗?!”
白春词回到女医仙医馆,放下背篓;整理了药柜看了看今日的收入后,来到后院,看到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敲门进入。
后院四室一厅一厨一卫,母女三人一人一间房,剩余的房间屯放着大量的药材;胡啸住在柴房。
母亲披着棉衣,在为她缝补上次采药时,磕破的棉服;母亲不住咳嗽,手帕一掩上面全是血,白春词快速自抽屉里,拿出一瓶大红色的药瓶,倒出一颗金黄色的药丸,递到母亲嘴里。
不到四十岁的母亲:白络,已经是白发披散,憔悴的如同六七十岁的老者一般。
“娘,我求你了;你安心休息!家务活我找人来做就好!”
白络笑道:“找人!说的简单,那不又要花钱!娘亲的病娘亲知道,按照你的方子来,一天至少十两银子起步;娘这天天吃也只能吊着命!这几天身体好转,反而是大限将至;想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