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心是吧?没关系,从此以后我就是你阿娘。来叫一声吧。”那种恩赐的神情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沈昭当时学武已经三年,她抬起拳头一拳击在冯菀肚子上,冯菀痛的脸色发白,一直叫喊着她要死了。
结果她并没有死,沈昭和沈昀从未叫过她一声阿娘,多年来都把她和沈瑶当做空气。可无奈这人非要钻到眼睛里,扰得人不得安宁。
往事淡如烟,可总是让人怀念。
沈昭瘫在地上,青石板砖硌得她骨头痛,她爬起来将所有的蒲团拼在一起做了张床,紧接着便躺倒闭上眼睛开始睡觉。黄色蒲团上黑色脊骨突出,背影单薄,看着便孤单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沈昭被冻醒,她看着窗外昏黄的天光,天微微亮,地上的冷气一直往上窜,她翻了个身抱紧自己,忽然感觉身上好像有东西,睁开眼才发现不知谁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她坐起身来打算细细打量,一扭头便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瞬间被吓得高声叫出来,不住的往后退。
只听旁边人无奈道:“叫什么?”
沈昭清醒过来定睛一看,面前的人是沈昀。
她将衣服扔给他:“差点被你吓死。”
沈昀摇摇头:“你就是这么思过的?”
沈昭低着头嗫嚅道:“我又没错,干嘛思过。”
沈昀就知道她不肯乖乖受过,只叹气道:“你呀你!”
说着变戏法一样给她拿出一盒桂花糕,沈昭一见桂花糕立刻扑上去抱住沈昀:“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饿了一晚上,她饿鬼一般大快朵颐,吃饱后朝后瘫在蒲团上,沈昀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好似在看家里的一只淘气小猫。
沈昭莹白脸庞忽然有些落寞,沈昀知道她又心情不好了,于是开口:“怎么?”
沈昭看着他认真道:“哥,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那你想去哪?”
沈昭想了想道:“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沈昀知道她憋屈,逗她:“那不如和我去边关打仗?”
沈昭立刻坐起来,眼睛亮得惊人,激动道:“真的?”
他看着她:“真的。”沈昭高兴的绕着他转了一圈后,他无情打断:“但不是现在。”
沈昭莹白小脸立刻垮下来:“没劲。”
沈昀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片刻后沈昭立刻跪在蒲团上,高兴道:“好,我一定诚心思过。”那姿势别提有多标准了,沈昀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沈昀陪着她待了三个时辰,沈昭一直磨着他不让走。
眼看着沈毅成即将下朝归来,沈昀才摸着沈昭的头说:“乖,晚上再来看你。”说完便朝窗外翻出。
沈昭在祠堂百无聊赖,时不时吃一块桂花糕,最后一块桂花糕下肚,祠堂的门被打开,她被带到正厅,所有人都在。
地上跪着的丫鬟一看到她,便跪行到她身边自己掌嘴:“奴婢该死,不该陷害春华姑娘,还望大小姐绕过奴婢,奴婢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旁边冯菀道:“这洒扫贱婢因扫地扫得不干净被春华说了几句,便心生怨恨,于是趁人不注意偷拿瑶儿珠钗塞到春华床下,借机报复,搞得你们姐妹生出嫌隙,真该死。”
沈毅成冲沈昭道:“此事你的丫鬟受到不公对待,此人凭你处置。春华那边我也已差人送了药品和补给。”
眼看眼前的奴婢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再抬头额头已见鲜血,她似不知疼一样继续朝地上磕去,头堪堪要磕到地上却停了下来,沈昭伸出脚抵住她肩头不肯让她再磕头。
她嘴中依旧念念有词:“小姐千万不要赶我走,我会被我爹打死的,我不想被卖到勾栏,我不想啊,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我为你做牛做马。。。”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敲击着沈昭的耳膜,她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既如此,你便被杖责三十,此后不得再入内院。”
院外传来声声凄厉哀嚎,厅内沈毅成沉声开口:“思过一日,可有收获?”
沈昭抬头瞥到对面冲她眨眼的沈昀,略一思量便回:“我不该如此莽撞,更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
见对面沈昀在身侧偷偷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沈昭才转头看向沈毅成。
沈毅成:“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往后切忌要改,皇上让你明日进宫做公主伴读,你今日收拾收拾,宫内不比府里,行差踏错无人护你,把性子收一收,切莫惹祸上身,好好学习。”
沈昭幼时丧母,沈毅成自觉亏欠,也不忍心过分责罚,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为人父母,难免不担心子女,还是忍不住叮嘱她恪守宫内规矩,莫要放肆。
沈昭唇角勾起,偷偷和沈昀对视一眼,只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不添乱,好好学习。”
第二天清晨,沈昭扶着春华坐上马车,旁边冯菀道:“那么多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