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不可欺
见个石头都得踹上一脚,“二哥是不是有眼疾,看上沈丞徽哪里了?!不妥妥是个混蛋吗!这种人,配沐曦那个奸人刚刚好,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事儿我不管了!”
许是气过了头,浑身蛮力没地儿使,在翻墙时动作来得格外利落,末了还回头狠狠踹了脚墙。
“没一个好东西!”
抚枫在屋里来回走着,心底越发焦灼,由是在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时一个猛扑蹿了过去。
“嚯呀!抚枫?你吓死我了。”
抚枫瞧瞧沐皎儿的脸,又转着圈检查了一遍,见沐皎儿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
“二哥呢?”
“小姐,沈公子骗人。”
“好一个……混蛋!”
柳香苑——
“爹。”
红衣男子掩住面上喜色,转身的一瞬换上一副怒容,“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
沈墨神色淡淡,“叔。”
“你是不是欠打!”红衣男子彻底怒了,抓起手边茶盏向沈墨砸去。
沈墨在原地站着,连躲都懒得躲,伸出手将那茶盏截下,又放回桌上。
“一年半载不来看看,我快记不清你长什么样了!”听声仍是怒气十足,却多了几分幽怨。
“那是您记性不好,我这张脸可是玉面郎君的典范,您记不住实在是怨不得我。”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浑小子,你来就是为气我的?”
沈墨见他神色缓和,方勾出圆凳坐在那人对面。
“爹,我想借你手下精士一用,去西境找点东西。”
“不说清楚就没门。”
沈墨叹了声气,终是将实情说了,“墨儿有一小徒,体内很可能蛰伏着一只蛊虫,墨儿想救她。”
“你那小徒……是国公府沐皎儿吧。”
“嗯。”
“这事要不要告诉她二哥?”
沈墨垂眸思索片刻,“先等等吧,若找不到法子,就只能告诉他了。”
“行,你领人去吧,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暂时先不动身,京中消息来得方便些。”
“好。”
沈峘今日见了许多人,面上都有他所熟悉的,称之为“虚伪”的面具。
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将他召进殿中,只淡漠地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寝殿,他只觉疲惫,周遭的一切被称之为“礼节”的东西蒙上一层布,想掀掀不开,想撕又撕不破,将人箍得要发疯。
“独枭,莫要心急,先瞄准猎物,将其折磨一番,再以利齿撕咬拉扯,才有趣,不是吗……”
蹲立在殿中的狼自有一番气势,眸子映出原始的野性,独枭低低嚎叫着,与沈峘的言语相合。
“沐皎儿,下手能不能重一点!另一只手不还空着呢吗,为什么不给他一拳!”
林禾霁是被气醒的,手蜷作拳狠狠锤了几下被子,恨不得被子就是沈丞徽那张脸。
“真是神奇,我这儿还一堆事,倒操心起上辈子的事了!”
林禾霁腾起翻身下床,边梳洗边筹划今天应做的事。
“小姐,早餐都备好了,您先吃着,老周一会儿就来。”陈妈笑着看向正下着楼的林禾霁,“这几天面上气色好了许多。”
林禾霁走近轻轻抱了抱陈妈,“是陈妈照顾得好,对了,林立梵走了吗?”
“二少爷一大早便走了,说是军中来了一批新兵,得安排妥了,之后便直接出洋,算下来得在外奔波一阵了。”
“天助我!陈妈,最近怎么没看到那人?”
“老李突然告了假,说是家中老人不适,回老家去了。”
林禾霁听完这番话心情极舒畅,手携起陈妈,带着她转了几圈。
“嗨呀,陈妈年纪大了,头转着转着转昏了。小姐,看您这样开心,真好。”
林禾霁带着陈妈缓缓站定,“陈妈,禾霁以后会越来越好,陈妈也会,相信我!”
“傻小姐,能一直陪着你就很好了。”
吃过饭与陈妈道别,林禾霁抱着书上了车,“周叔,中午不用来接我,我与同学有约。”
“好。”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钟响三下,女学生们纷纷抱着书涌出楼门。
“小禾禾,周叔还没来,要不坐我车吧,我把你送回去。”
林禾霁忙摆了摆手,“亦蒽,你先回吧,周叔应该快来了,来后不见我怕是会担心。”
“好吧,走了啊。”
林禾霁看着那辆车拐过弯后不见了,方转身疾行,走到路口叫过一辆黄包车让他将自己带到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