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
的拂过,一股力量萦绕周身,她不由感慨:“这寒冰极地确实灵力充沛。”
往生狐抬起手,凭空化了一片雪花,四周的灵力萦绕其间,雪花泛着蓝光,他托起来伸到林媗的面前。
他说:“世间一切,皆有灵,灵造万物。”
林媗豁然开朗,她托过那片雪花,动用身上的灵力注入其中,蓝色的光辉减淡,取而代之的血红色的光辉。
“虽不是蓝色的,但却也好看。”她会心一笑。
这世间万物皆有灵力所造,只是形态不同罢了。
往生狐开口问她:“这事之后你什么打算?”
“南下,去幽州。”林媗冲着他眯了眯眼。
她和鸣轩还有事情未了,当年之事鸣轩必然知道内情。
往生狐淡然开口:“你一个人来这寒冰极地,他们舍得?”
先前在西庙村,那个叫做轶媣的女孩就黏她要紧。
林媗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的。”
被逐出宗门那日他们并不在,所以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二人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往生狐将她领进一处洞府。
洞中白雾弥漫,将将盖住小腿,一股热气自地面涌上,同外面的寒天冻地不同。
洞中程设如西庙村的狐狸庙相差无几,几只小狐狸的石雕举着灯台,烛火随着微风晃动。
林媗打量了一番:“你这地方倒是不错,想不到你还如此念旧。”
往生狐走到圆桌处将茶倒好,冲她招了招手:“不过是一个栖身之地,过来喝杯茶。”
它抬头跟随林媗的目光,四处打量,这陈设也就那样。
林媗走进,坐在石凳上,接过他的茶水,递到唇边轻轻嗅了嗅:“你这寒冰极地还有茶呢?不会有毒吧?”
倒不是她多疑,只是在西庙村着过这狐狸的道,如今倒是不太敢相信它。
往生狐吱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修为在你之前,若要害你还需要弯弯绕绕。”
林媗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轻抿了一口茶水。
想起西庙村的事,她开口问道:“那日,你假装被擒是吧?”
在大牢屋顶那夜她就猜测到,这往生狐的修为绝不是它表现出来的那样,所以才决定同他做一笔交易。
“真聪明。”往生狐冲她竖起大拇指,“若不然你现在也不会来找我不是。”
林媗:“为什么这么做?”
若他本事真这么大,姚婵皙与姚婵真之事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林媗心里疑惑起来,莫不是他也看上了这双魄?
往生狐看了她一眼,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轻蔑一笑:“你以为谁都当双魄是稀罕事。”
它也不逗她,幽深的双眸染上一抹狡黠:“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林媗抬眼:“谁?”
它咬着牙,一字一句加重了声音说道:“那个把我捉住,带到蔺都的人。”
长得很像,说话的神情更像。
林媗轻挑眉毛问它:“就因为这个?”
若是她像那人,这只狐狸应该杀之而后快才是。
往生狐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说,一个对妖物欲要赶尽杀绝的人,怎么会放下身段与妖欢好?”
林媗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脑中也没有什么想法,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总觉得往生狐要说的事在她的脑中隐约有个雏形,与心中之事相似却又大相径庭。
它抿了口茶水,摇摇头,接着往下说:“当然不止是因为你们长得像,好巧不巧那人也是逍遥宗的,那日他说‘妖是低贱之物就不该存活于世’,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你一个半妖居然是逍遥宗的人。”
他们对待妖类,嫉恶如仇,怎能容忍一只半妖入逍遥宗的。
林媗着急问道:“你可记得那人姓什么?”
或许,那个跟她很像的人是她的父亲。
“和你……”往生狐欲要脱口而出又将将忍住,它装作苦苦思索的模样,过了一会才说道:“都是些不美好的记忆,我早就都忘掉了。”
林媗心中失落,肩膀也变得松垮下来,她垂眸:“有的东西能留着你,是因为你对他们还有用,并不是因为接受你、怜惜你。”
陆垚养着她,全然只是为了那双魄,若不然她早就落得和母亲一样死骨无存的下场。
林媗:“所以那西庙村的事都是你一手操控?”
李府的惨案它是否有在背后操控?
往生狐笑了笑:“我是闲了点,但也不至于去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李府的事不过是他们贼心作祟,我只不过是让你们帮我找到姚婵皙的皮囊罢了。”
往生狐属灵狐,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也会遭报应的,它可不会做这种有损自己的事。
林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