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种2
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是吗?”牛头怪物诸怀率先发起攻击,它昂首朝山夕冲过去,四只尖角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凛冽寒光。
“哈哈。”山夕气笑了,不退反进朝诸怀攻去。
“你的刀呢?”诸怀躲过她的拳头,出口嘲讽,“现在连刀都拿不起来了吗?真落魄啊我们的小朋友。”
“杀你,我无须出刀。”青蓝色的符文萦绕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诡异的纹路衬得她像人面修罗。
“真丑,这就是你的人族主人给的烙印吗?”
背后的飞鱼蠃鱼和诸怀一起出击,她在二者的围攻下敏捷地走位,避开密不透风的攻击,飞身跃起踏着墙面向上起跳,半空中拽下旁边人家窗户上的钢管握在手中。
“怎么不出手,你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回首假意攻击诸怀,中途却转向跳到巨猿朱厌的肩膀上,双腿用力向下蹬,借力飞向蠃鱼。钢管狠狠插入蠃鱼的眼珠又迅速拔出,它在半空中翻滚着发出凄厉痛苦的鸣叫,水柱从大张着的嘴里喷涌而出将她击落在地面。
灵巧地翻滚卸下力道站稳在地,水流在山夕的周身蒸发成水汽,她忽略诸怀聒噪不停的声音,再次飞跃而起,趁着蠃鱼眼睛受伤看不清的间隙,她在半空中握住它的翅膀带它坠落在地。
她背对着诸怀甚至没有回头,左手随意地握着钢管,挥打格挡捅刺攻击,就打得它不得近身半步。
“我说最近怎么一直下雨,原来是你又随便乱跑啊,真不乖。”戏耍诸怀的同时,她右手扯住蠃鱼的翅膀用力往地上摔打,直到它浑身鲜血淋漓,右翼被拽断再也无法起飞。
扔下只能在地上打滚的蠃鱼,火焰从山夕的手掌涌出包裹钢管,她拿着红热滚烫的钢管缠上诸怀,“最近胃口不怎么好,你的耳朵切下来做凉拌猪耳一定很好吃吧?”
诸怀虽是牛身人目的异兽,却有着猪一样的粉色扇形耳朵,曾被人类认为是野猪而遭逮捕驯养,因而最痛恨别人把它和猪相提并论。
刚刚还在放狠话的诸怀在山夕手中连三招都没撑过,她脚下踩着它的脑袋,手里拿着钢管在它耳朵上来回比划:“不是很狂吗?我是人类的狗,那你是什么?你是猪,是人类餐桌上的猪。”
此前一直沉默的朱厌发出叹息,它上前:“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奉命请您前去叙旧,饶他一马吧,您也知道他对人类的憎恶。您这些年在人类社会生活,他对您多有误会。”
“哦?可是我对你们有恶意。”她笑得很灿烂,一团火焰从手心迸发,“别急,看在小时候你带我摘过果子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个全尸。”
她随手拽下一截钢管在手心融化,青蓝色的火焰包裹着通红的铁水飞去朱厌身旁团团缠绕在它身上,高温烫掉了朱厌一大撮白毛,纤细坚韧的钢丝紧紧勒住它,火焰嵌入皮肉,传来滋滋的烤肉声和蛋白质烧焦的香气。
满意地看到朱厌被绑住动弹不得,山夕回头看着诸怀,脸上笑意不减,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两下折断了它的两只角,她拿在手里饶有兴致地打量上面的螺旋纹路:“我现在心情好了点,这样,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你回答得出来我就放过你。”
诸怀疼得呲牙咧嘴,它阴毒地盯着她。
“烈火下的诸怀,打一食物。”
诸怀没有出声,为表惩罚山夕又折下了它的一只角,鲜血顺着它的脸滴落流了一地,血液蓄满水泥路上的坑坑洼洼,诸怀的目光狰狞得可怕。
山夕并不在意它的心情,她兴奋地指着它的最后一只角道:“独角兽!”
直到诸怀头上的最后一只角被折下,山夕把四只角倒着插入它的眼睛、耳朵,“眼睛不会看就当瞎子,耳朵不会听就当聋子,惹我生气你就去死。”
她转头看向蠃鱼,它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尖刺折断、鳞片剥落,翅膀也折了一只,正在地面挣扎。
它气若游丝,睁着剩下的一只眼盯着她求饶:“我…知道,我知道答案,烈火下的诸怀……热狗是吗?它才是对人类生出恐惧的俘虏,它是懦弱的丧家之犬。”
“饶了我,我可以为您做事,求您。”它露出乞求的眼神。
她失望地摇头,“你的游戏立绘做得那么好看,怎么本人这么扭曲丑陋,看了我都怕做噩梦。”一钢管下去,蠃鱼彻底死亡。
“岁……”朱厌终于忍不住出声,它盯着她,面上露出复杂的情绪,“我们才是一族,为什么?”
她回头看向它,手指轻动解开了束缚:“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是你们非要来搅乱我的生活。你回去告诉饕餮,再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她。”
附近的居民早在刚打起来时就被惊醒,人们惊恐地四散而逃,没有人敢来造访这个火光大作还存在着吓人怪物的胡同。
没有理会脚下的一片狼藉和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山夕慢慢悠悠地逆着人群往回走,寻找自己之前随手扔下的帽子和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