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吗?”
“你就差吃人了!”
乌青青察觉那人的力道松了很多,当下奋力一挣,就从他的手里逃脱了出来。
约莫是乌青青眼里的害怕太明显了,敖铭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待敖铭走了之后,乌青青的第一反应就是捶肚子,看能不能把刚刚咽下去的毒药吐出来。
锤不出来就扣嗓子眼,几乎是各种能试的都试了,她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有。
她甚至半夜跑去药堂里面找可以解毒的药。
乌青青并不懂药理,即使找了几种药丸,瓶子上头都写了解毒二字,她也不敢吃,只得偷偷将这药藏起来。
天一亮。
她就迫不及待出现在了临邑仙琯的房内。
“师父,你今日还没有给我把脉,你瞧瞧看我的身子有没有好透。”
说着,乌青青就挽起袖子,露出手腕,等着师父来把脉。
临邑老头把了脉,“脉象还行,今日平稳多了……”
“师父,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象,比如中毒之迹?”
“没有!”
临邑老头收回了手,又嘱咐道:“为师要出去几日,御药司的事情一直没有定下来,着实伤脑经,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事情,你要记牢,断不可再跟魔界往来。”
“花神大会的事情,我咬死不松口,他们也奈何不了什么。串通下三界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担的,你可得仔细点。”
面对师父的叮嘱,乌青青是频频点头。
她心里也有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可门清着呢!
如果敖铭给的不是毒药,那会是什么!
此人可是难摆脱得很啊!
乌青青叹气,她只想苟活着!苟活着!
师父这次又带了几位师兄,他们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好像很急一样!
她听留守的师兄说,天家的妃子病了。
上次师父就提过一嘴,御药司有空缺的职位,不知道最后那职位会落在谁家!
可惜啊!有时候人算还真不如天算。
倘若乌青青知道那日在院门口一别,是最后一面,她说什么都要多看几眼那老头。
师父才走的第二日,南宫景就携一众天兵将琯院团团围住了。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正是乌青青。
只听南宫景道:“乌青青串通魔界,将其拿下!”
一声令下,瞬间冲上来两三个天兵,他们将乌青青死死擒住,生怕她会抵死挣扎。
殊不知现在的乌青青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她的头上的金簪在拖拽下,从发间掉落了下来,漆黑如墨的长发就此散开,好不狼狈。
她看着赶来的若风师兄,哭着喊话道:“师兄,救我!”
“救我!”
“南宫景,你前来捉人,证据何在!”若风阻拦道。
南宫景强忍着情绪道:“临邑仙琯与同行的三位仙君,已经遭人行刺了。”
这一噩耗,如同惊雷一样,除了乌青青,整个琯院的人都处在震惊之中。
乌青青被这一行人拖到了天牢里。
她身子轻薄,经不起什么拷问,冰凉的铁器摩擦着她的手腕。
她被人吊在了半空中,她受了刑,脸上疼出了汗,那小脸上还糊着发丝,落魄至极。
上刑的人都说她嘴硬,但无人知道,这谋害师门的罪名,她没有做过,实在不知道怎么认下。
这是生平第一次,乌青青受此侮辱。
前十九年,她想都不敢想,这个世界上会有鞭刑这么一回事。
牢门被开得响,乌青青疲惫地抬起头,模糊之间,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墨色的玄衣,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只见他摆了摆手,牢里的看护就全部退了出去。
他越走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南宫景啊!看见熟人之后,乌青青的情绪一整个崩溃。
她颤抖着开口:“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我的师父!”
南宫景也是十分不忍,他用法术将铁链斩断。
乌青青身体一轻,从空中掉落,南宫景一手将人接住,一手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到乌青青的身上。
他道:“青青,仙琯死的时候,发生了混战,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从行刺之人的嘴里问出了线索。”
南宫景没有直说,他只是道:“青青,倘若你是清白的,就要为自己自证!”
乌青青爆哭,伸出手虚弱地推着南宫景的臂膀,她不需要他的怀抱。
“我没有!很多事情,我解释不清。我与……敖明什么关系都没有,这荒唐的一切,我也不知道如何自证!”
她害怕,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