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
“那你要这样我就回去了。”鹿槿佯装着要背起书包离开的样子说到。
果然不等鹿槿把书包拿起来路珣便急忙拦住。
鹿槿看着路珣,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我爸,他生病了。”
鹿槿一听心头一紧,放下书包回到他面前,“生病?什么病?很严重吗?”
“具体不是很清楚,只说是需要肝移植。”
“那......”鹿槿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找到合适的□□了吗?”
路珣刚要说什么,就被一阵门铃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但是他却好像知道是谁在敲门一样,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让鹿槿拿上书包先进了一旁的书房。
透过门缝鹿槿看见近来的女人身形矮小,面容枯槁,就是之前几次去学校门口找路珣的人。不过这次到没有之前一直跟着的男人,只有她一个人。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很多次了,移植这件事等我高考以后再说。”
“路珣,你可是你爸的亲儿子,现在你爸就在医院躺着,你不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爸去死吗?”路敏的声音尖锐,让鹿槿听着有些不适。
“你真的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现在一口一个亲儿子,你去问问他为什么在我七岁的时候离开家然后再也没回来。”路珣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好,退一万步,他是我亲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救他,我只是说高考之后再做手术仅此而已,我要考我想考的专业,他想活着难道我的未来就不重要了吗?”
路敏却好像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用手指指着路珣说着:“你这不是存心跟你爸过不去吗?你爸再怎么说也把你养到七岁,怎么就养出来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路珣冷笑了一声,“七年,你好意思说吗?从我记事起,他对我们做的那些事儿,你是他姐姐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和我妈当年是怎么被对待的?”他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忽然想起来鹿槿还在房间里,于是声音戛然而止,他气的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当年的一幕幕逐渐浮现了出来,那是一段他无论如何努力忘记也不能忘记的画面。
路敏被怼的一时间说不上来话。路珣喘息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如果你们还有一点点的良心,今天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来跟我说这些。”
“你非要一家人跪下来求你你才肯救你爸吗?你怎么这么狠心?”路敏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仿佛一个受害者一样。
“他当时做出那种事,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现在用得上我了,想起来他还有个儿子,你们去找路珉,去找他二儿子去吧。”路珣双手一摆,走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弟弟才五岁。”路敏不可思议的看着路珣,行了,“你就说你能不能救你爸吧。”
路珣头也不抬的用遥控器换着台,声音冷冷的,连鹿槿在一旁看着都不由的心生寒气,“可以,你让他等着吧,等我高考结束。”
“行啊,行啊你,你都保送了,还谈高考,就是成心的吧?我就不明白你作为亲儿子怎么就不能为你爸放下那个什么破专业,就牺牲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可以,你的专业有你爸的命重要吗?”路敏用手点着路珣,站在他面前可劲儿的数落着,“好啊,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想你爸死。”
路珣看着路敏无理取闹的样子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听见这话微微一皱眉,厌恶的看了一眼她:“医生说了,晚一个月他也死不了。这件事儿没得商量,你说完了可以走了,如果你再过来影响我的生活,你就让他重新找人做配型吧。”说完就再也没抬头,当没身边这个人一样继续看电视。
“好,真是路家积德。”路敏气的面部表情已经扭作一团,她用食指点着路珣,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就离开了,临走还不忘重重的摔了一下门。
一声巨响过后,路珣似乎也松了口气,他靠在了沙发上,瘫坐着,视线慢慢下移,沉默的盯着桌上的水杯。
“路明君,你天天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但你也要适可而止!今天那个姓刘的找到我单位让我跟你离婚,你要脸吗你?”陈音站在路明君的面前,怒目圆睁,几乎是咆哮着对眼前的人吼着。
路明君也跟着吼了起来,“我已经跟她没联系了,你有完没完了还,烦不烦一天天的。”
“表面上看着你人模狗样的是个大学教授,你私下里干的那些脏事儿你真以为没人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你等着在学校里身败名裂吧。我看你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话音未落,一巴掌就落到了陈音的脸上,顿时陈音的左脸就起了红印,随之而来的还有片刻的耳鸣和火辣辣的灼痛同感。
但陈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之后到来的就是像魔鬼一样的路明君对她的拳打脚踢,直到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路明君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向陈音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