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打破

“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身体上由于生产而形成的亏损被堆积在她身边的掌仙术卷轴治愈，但是查克拉的亏损却并不能被填满，无论如何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再履行人柱力职责了。

这些泄气的话，玖辛奈想要诉说的未来，她都清楚，她清楚的不能更清楚了，正因如此那样决绝的，好像一切都已经注定如此的话更是刺耳难忍，她不想听，她也绝不会让那样的想象成为未来！

“那就再封印回去就好了啊！查克拉不够的话就把我的给你，即使那样也没办法的话就把这家伙分成两半，总会有办法的，为什么要放弃啊！？”

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九尾脚底正前方突然亮起一片黑色杂乱的印记，然后逆时针开始像是八卦一样打着圈在它身周接连生成四片，在形成第六片距离闭合还剩两片大小缺口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九尾被锁链束缚被迫趴伏在地面上，地面上漆黑的印记让它本能的感到威胁，它怎么甘心再一次被这群人类继续囚禁起来、继续被肆意摆布，还没闹够。杀戮的欲望愈燃愈烈，尖锐的利爪用力弓起，四肢强撑着身体想要坐立起来，金色的锁链勒进皮肉挨上脊骨发出吱呀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不好，术要被冲破了。

第六片印记随着九尾的挣扎慢慢的黯淡下去，然后几乎是瞬息间就接着消失了两片印记，遥咬紧牙加大对金刚封锁的控制，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额角留下的汗水顺着眼皮滴落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但是视线却不敢离开九尾一丝一毫。

“不要出手！”

被水门半撑着站起来的玖辛奈听见这声呵斥浑身一颤，抓着水门的手收紧，晃动的视线落在被父亲稳稳抱在怀里安静下来的鸣人身上，她和水门对视一眼抿着嘴唇又将隐含着期冀的目光投向遥，刚从背后探出头的锁链倏地消散在空气中。

玖辛奈听话的收起金刚封锁的行为让遥松了一口气，如果玖辛奈继续耗费查克拉来帮她的话那她的一切行动都毫无意义。

遥半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九尾，浑身紧绷像是拉至满弦的弓箭，仿佛只要再稍稍多用一点力就会绷断。

绝对不能失败，她必须成功。

双目瞬间睁大，赌上一切她不允许这次出现失败！

第三颗勾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双眼里，嘴唇微微的翕动，谁都没有听见她发出声音，只有九尾的身体突然僵直停了动作。

安静点，九喇嘛——

三勾玉和二勾玉简直天壤之别，突然爆发的瞳力甚至冲伤了眼周的穴位而渗出了一点鲜血，和佐助第一次直面九尾时不同，她没有和他一样看见那扇巨大的铁门，没有被封印在鸣人体内的九尾坐在一片黑暗里，什么都没有的黑暗只有它本身是那个空间的唯一色彩，暴力的压制它的时候九尾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旋，说出口时就变成了九喇嘛。

九尾已经缩成一根针一样的兽瞳直直的看向眼角渗出鲜血的遥，它知道自己只要继续挣扎就能挣脱，但是身体却没办法作出反馈，又是那双可恨的眼睛，脚下的黑色印记比刚刚又多了一片，还差一片似乎就完成了，但是比这些更重要的，比这些更让它在意的，为什么这个小鬼知道它的名字，它已经记不得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被呼喊过了。

最后一片印记形成。

九尾连同捆在身上的锁链僵直在原地，只有勒进皮肉的几根银白锁链被染得猩红蜿蜒着流淌着鲜血，除此之外空气中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水门和玖辛奈同时看见了遥那个震惊到不敢置信的动摇神情，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一个答案已经在他们心里形成，他们对视一眼，玖辛奈不再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水门身上，摇摇晃晃的站直，她爱怜的摸了摸鸣人的脸，耳边回荡着遥刚刚的话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忍不住落泪。

安稳的躺在父亲怀里的鸣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蓝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圈，毫无征兆的就大哭起来，婴孩的哭喊刺破了空气，也喊醒了停住动作的遥。

遥依旧没有把视线从九尾身上离开，伸出手拦在一家三口身前，平淡却又不容人反驳的再一次说道。

“不要出手。”

这次比起阻止更像是一个命令的话让夫妇两人停下了动作，随后遥身上的查克拉以惊人的速度一节一节的暴涨，暴涨的查克拉带来的风压甚至冲的水门夫妇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水门把妻儿小心的护在怀里惊讶的看向遥。

这个查克拉的量实在是过于异常了，比之玖辛奈来说都相差无几，但是她却才只有十岁而已。

“水门！发生什么了？！”三代目和自来也领着一众忍者姗姗来迟，想要靠近却被拦在遥的金刚封锁结界之外。

眼前的情况不难理解，只是这异常的查克拉爆发有些让人想不通，玖辛奈无力地靠在水门怀里的样子清晰地印在三代目的眼里，他皱着眉眯了眯眼，这个表情带起来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更加苍老了，望着这幅光景他本能的在心里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