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徒劳

能更加直观地看见带土体内越来越微弱的查克拉流动，带土失去了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左手被琳的双手紧紧握住。

“带土……”琳流着泪声音颤抖地喊着带土，她抓着带土的左手胸口疼得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带土握着他平时根本不敢牵着的手，心里有一点浅浅的遗憾，琳现在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握着他的手叫着他的名字的呢？她是不是也可能会有一点点喜欢他呢？他微微侧过头：“卡卡西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琳。”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琳。”卡卡西睁开异色的双瞳流出眼泪一脸认真的对带土发誓。

“……带土！”

带土没有回应琳的呼喊，终于心满意足的他勾起了一个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甩开了琳的手，语气里是从未对琳发过火的严肃。

“好了，快走，琳！”

最后的遗憾可能就是没能对琳表白过吧…听着卡卡西和琳离开的脚步他迟缓的想着，然后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在结界消失的一瞬间，卡卡西带着琳离开了这片石林，迅速的击杀了在这附近搜索连呼救都来不及的岩忍，向感知到的范围内人少的方向跑去。

岩忍的感知忍者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几个同伴都突然消失了，察觉到了不对立刻向须磨志汇报，须磨志当机立断向卡卡西两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有了写轮眼的卡卡西势不可挡，迅速击杀了挡在前面的敌人，两人的查克拉不足和体力不支使得他们的速度有些慢了一步，让本就离的不算远的须磨志追在了身后。

让须磨志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宇智波的小鬼似乎被他们抛弃了，但是那个白发小子的左眼却拥有了写轮眼，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想必是挖了重伤同伴的眼睛然后抛弃了吧，忍者说起来就是这种东西。

距离渐渐缩短，卡卡西挤出最后的查克拉手中闪着雷光冲向须磨志，在须磨志躲过第一击的情况下，迅速改变方向击杀了须磨志身边的几人，千鸟渐渐弱了下去，须磨志趁机一脚把卡卡西踹飞了出去。

须磨志没有下死手，他看着砸在树上落到那个小女孩怀里的卡卡西，反正都是写轮眼，只有一只也要挖回去，冲过去的时候瞬息间眼前一闪，他眼里的场景就整个调转过来了，还没来及思考眼前诡异的场景，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扑倒在地喷出鲜血的身体。

水门面无表情的斩落须磨志的头颅，然后抬眼望向围在四周的岩忍，湛蓝色的眼睛里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怒火。

“老师…”琳抱着昏迷的卡卡西跪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水门的背影。

“对不起，我来晚了，琳。”水门说着把苦无向四面八方甩出去，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了琳的眼前，随后就是一声声惨叫，他穿梭在林间宛若死神。

——

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是满目的星空，微风轻轻吹过脸颊，似乎记忆里的厮杀都是一场梦境，而右肩传来的丝丝痛感提醒着她那些都不是梦。

“你醒了。”

遥忍着疼痛坐起身看向说话的水门，抬起手揪住水门的衣角：“带土哥他们呢？”

水门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犹豫，别过了视线。

遥等不及，松开抓住水门衣角的手，扭过头自己四处寻找起来，直到看到站在她前面不远处背对着她的卡卡西：“卡卡西哥，带土哥他…在……”

她看着卡卡西转过身时露出那只没有被遮住的左眼，它在月光下闪着显得格外刺目的血红色，咽下了要问出来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玩笑对吧，带土哥只是给了卡卡西哥一只眼睛，他没事的，对，一定是这样。

卡卡西悲伤的看着遥，声音有一丝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带土他，牺牲了…”

“哈—你一定是骗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了带土哥不要装了，快点出来吧…不要和卡卡西哥一起捉弄我了…求你了…快点出来……”遥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颤抖然后染上了一丝哽咽，说到最后她崩溃的用双手捂住脸低低的哀求着。

明明知道那是狩却没能冲过去救下他们，不都是你的错吗？

“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赶上。”水门轻轻的把颤抖的遥抱在怀里，愧疚和悔恨充斥在他的内心。

努力还不够啊，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为什么还这么天真；

为什么还这么弱小；

你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

遥趴在水门的怀里负面情绪在心里决堤，她紧紧抓住水门的衣服，空洞的双眼里情绪翻涌，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吵死了…

一个黑发黑瞳的漂亮小女孩在她脑海里说着恶劣的话，那是她，那是小时候的祝遥：

所以说你谁都拯救不了啊。

因为你是灾星所以阿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