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葫芦,只说不知道。”时鸣唯唯应了,讨好地给她捶起肩来。
张娘子这边,到底不放心,觑了个日子进城一趟,找曹老安人打听这制墨的朱家和开书坊的袁家。
她说的婉转,从顾观月说到顾准,从顾准说到读书识字,又缓缓引着说笔墨,亏得曹老安人里里外外的事情没有不熟的,话缝里漏了一句半句,张娘子再顺着问一问,真被她拼凑出来了:朱家与袁家原是亲家,李官媒说的这位朱大郎与袁澄还是嫡嫡亲的姑舅表兄弟。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袁家能做主的长辈,必然是知道了自家孩子对个守寡的小娘子有意,他们不赞成,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棒打鸳鸯。
“欺人太甚,我家元娘难道就非他袁家不可?”为着一个袁澄,就敢来说一个朱大郎,简直不知所谓!
那边朱娘子为着不伤和儿子的情分,左思右想才得了这么个主意。
她连日写信与她长兄朱崇贵商议了,又请了李媒婆来给她娘家侄儿朱大郎和顾观月说媒。她是一片好意,想着侄儿与元娘,一个丧妻一个丧夫,娘家有万贯家财,顾小娘子是个能持家的好强性子,侄儿只会制墨不会经济,正是良配。若这事儿成了,儿子与侄女宜慧的亲事也能定下来了。
哪知李媒婆回复“那家不愿意”,她直接病了,天天头疼心慌喝着太平方子的补药。
两家母亲,隔着一个李媒婆,过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