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声，葛蔓蔓扑倒在地。

见石磊上了一剂猛药，众人面面相觑。

“大哥，你这……可别把人打死了啊？”程赤豹有些紧张地抠了抠嘴角，看向石磊。

“不可能不可能，没下死手，最多晕一会儿。”石磊语气不耐地摆了摆手，他对自己控制力道的程度很有信心。

“快把人绑上抬下去，都快跟我下山！”他连声催促起来。

众人不敢耽误，忙把昏过去的葛蔓蔓用麻绳一顿五花大绑，石磊则把凶器石头随手往后一丢，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等候。

“快点啊，快点。”石磊急不可耐地啧声催促，想起方才的情景，他不自觉地瞥了眼被绑成粽子的葛蔓蔓，小声喃道，“看着瘦瘦弱弱，居然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待程赤豹将昏迷的葛蔓蔓扛在肩上准备带下山时，石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程赤豹，郑重道，“到寨子里先找个铁链把这女人绑紧了，普通绳子恐怕绑不住她，别等会醒来又挣开了。”

回到寨子翻出全寨最结实的玄铁链将葛蔓蔓重新绑上后，石磊想了想，怕她醒来后会吵闹，又找了块布条堵住她的嘴，确保万无一失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伙人杀气腾腾地冲下山。

督尉司是姜城的官署，姜城大小事皆由督尉司掌管，包括围剿贼寇。

桃山山脚下，桃林外正围着大批督尉司兵马，领头的是督尉司如今最年轻的督军叶鸣。

此时，叶鸣正眉头紧皱，注视着桃林入口，沉默不语。

今日他接总督之令前来桃山剿匪，军队进了桃山的地界，却被阻挡在这片桃林前。

“刚进去探桃林的小队有消息了吗？”他问道。

“回督军，还没有。”回话的下属有些惶恐，“怕是……也回不来了。”

此次剿匪的副将，督军杜衡啐道：“这群匪寇，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弄的这妖林，还会吃人不成！”

这片桃林出现得古怪，将桃山围得严严实实，多年前督尉司的兵马来桃山时从未见过这林子，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谨慎起见，叶鸣先后派遣两队督兵去探这桃林，却没有一人回来，朝林里喊话也听不到回音，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那两个小队的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叶鸣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别说剿匪，恐怕他们今天连这桃林都过不去。

众所周知，十年前桃山的石大王石破独闯督尉司，取走了彼时声称守备最森严的督尉司金印，并与总督立下金印之约。

当年姜城督尉司为了彰显兵力强盛固若金汤，昭告全城，若有能取走金印者，重赏千金；若不要金银，可向督尉司提出一个心愿。不是督尉司自恃过甚，而是确有这个实力。

告示贴出一年，无一人成功，别说是拿走金印，甚至都没人见到过那金印到底是什么模样。离得最近的是一个有名的夜行轻功高手，可也只能到那放置金印的地牢前，望着地牢中骇人的箭阵铩羽而归。

就在姜城已经无人敢动拿那金印的心思时，某天清晨，督尉司大门前被人贴了一张醒目的字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前来取印。

落款，石破。

见此，早起吃到大瓜的姜城群众们议论纷纷。

石破，城郊桃山的石大王，督尉司的劲敌，姜城谁人不知？众人奔走相告，消息半天不到便传遍全城，督尉司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守备更是加强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到了子时，大半个城的百姓都提着灯前来观望，想一睹到底是督尉司壁垒森严，还是传说中的石大王更胜一筹。

那夜，督尉司门外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照得整条街都宛若白天。

子时快过，石破还未出现，就在围观群众们以为他该是怕了不会再来时，督尉司的大门竟从里打开了！石破手拿金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时间，整条街上鸦雀无声，随后又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据说，接到消息赶来的总督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脚上鞋也跑丢一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石破果然不是冲着千金重赏去的，他对狼狈赶来的总督提出，日后督尉司不得再踏足桃山地界。

督尉司与桃山多年为敌，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但当着全城百姓们的面，总督实在拉不下脸来毁约，只好答应了石破的要求，但却给了一个限制。

那就是，金印之约只在石破在世时生效，待他离世，此约立即失效。

这并不算毁约，只能说是最终解释权归督尉司所有，石破只得应下。

此后，督尉司再也没发兵进过桃山。

十年间，督尉司众人虽也常与桃山贼寇打交道，每每发现踪迹便奋力追赶，可一旦贼寇们进入桃山范围，纵使不甘，众人也只能咬牙止步。

自金印之约以来，这是叶鸣第一次带兵进桃山。

前几日，姜城主城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