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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从身法十分灵活,弯腰、侧身、蹲等,一顿前仰后合,在夹缝中穿行,终于来到人群最里层。
选了一个霸道女看不到的位置,他单手抱剑,兴致盎然观看。
伸手入怀,摸出个小纸包,小心打开,他从里面挑一颗带霜的话梅,放进嘴里,悠然自得嚼着。
有人和他搭讪:
“小兄弟,有备而来?”
随从点头,扔给那人一颗话梅,继续看热闹。
“哎呦,谢谢。”
那人嘀咕:
“你说这事没人管吗?”
随从边嚼边答:
“当然有。”
程梓珊看看王姑娘马车的规格,再看王姑娘与她身边丫鬟的服饰打扮,怎么看也不像皇家女子,更不要说那个围着王姑娘转的魏实了。
程梓珊语气淡淡道:
“那位公子,刚刚你要押我的车夫去哪,是要做什么?”
面对美人,魏实语气柔和许多:
“当然是带回去,稍稍给些小小惩戒。”
隔着轻纱看魏实,程梓珊都觉得反感,她不想和他啰嗦,语气冷淡,直接问重点:
“你家?”
魏实:
“也可以这么说。”
程梓珊转向人群哽咽:
“各位相亲,他要对我的车夫,一个,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动用私刑…”
与上来就咄咄逼人的魏实等人相比,人们当然更偏向老实的车夫,议论声多了起来。
魏实一噎,自圆其说:
“小小惩戒,不是动刑。”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当街抓人,那是绑架!”
人群一阵骚动,有附和声,有议论声。
随从又把一颗话梅扔进嘴里,念叨:
“有趣。”
魏实被彻底噎住了。
魏实落下风,王姑娘反而不那么气了,谁让那个魏实盯着那妖精看?
如今可知道那女人的坏了?
凡事还得她亲自上阵。
看年纪,王姑娘比程梓珊大些,看身高,王姑娘高些。
王姑娘道:
“你一个小小女子,恐怕还没成年,哪里懂什么刑呀罚呀?不过是信口胡说!”
程梓珊委委屈屈道:
“这位姑娘,您的意思我懂,遇见您要静街清路。”
随从边吃边点头:
“小姑娘有爆料啊~”
此话一出,众人静了。
这话乍一听别扭,细品之下…
很不好的感觉窜上魏实心头,这事可小可大。
无人追究,万事大吉。
有人追究,祸及家人。
王姑娘骄傲仰头,帷帽轻纱也跟着浮动:
“当然。”
人群里,有明白这事的人低声议论:
“她竟然,承认了!”
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王姑娘没注意到,魏实已经脸色发白。
她见众人安静,以为因为自己威势太盛,吓得那些人大气不敢出,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大方表示:
“以后这样的繁华之地,你这样的就别来了。
今天乖乖认罚,我这人大度,可以罚轻一些。”
脸发白的魏实朝王姑娘使眼色,王姑娘还在胜利的得意中自我陶醉,没正眼看他,自然不能发现他的异常。
魏实又向两个丫鬟使眼色。
两丫鬟开始还愣着,然后反应过来,这个魏公子是要,是要调戏她们?
整天围着姑娘转,现在又来招惹她们。
一个丫鬟狠狠瞪回去。
魏实疑惑:
连丫鬟都这么有底气,王姑娘说那种话,是因为有底气,所以可以说?
另一个含羞带怯,脸色泛红。
魏实尴尬:
现在也不是说情爱的时候啊?
程梓珊委委屈屈: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贵女千金,可否让我知道呢?”
用眼色没用,魏实又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说,王姑娘,你说了大不敬的话!
他只好出声打断:
“那什么,这位姑娘,你先自报家门吧。”
王姑娘如今可是对魏实不满,见到个遮脸的女子就丢了魂,说话都少了底气,太没用。
现在,王姑娘直接选择完全无视魏实,对程梓珊道:
“你的出身本姑娘不听也罢,以后见了我,我也不能记得你这种小角色。”
魏实急:
“姑娘,姑娘!”
王姑娘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