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年
要我又怎么会次次追问?
“或许对你当然不重要,因为你不喜欢我,而我却在C市的时候对你一见钟情!你说,当我得知我们早就见过这事时,我会觉得不重要?”慕岁之步步紧逼,终于将压抑许久的话说出口。
似乎被慕岁之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祝景许呆呆看着慕岁之,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你和你舅妈的电话我也听到了,你舅妈让你相亲。”
慕岁之靠近,伸手摘他的口罩,祝景许脸别开却没阻止慕岁之摘。口罩被摘下,慕岁之凑近。
兴许是脸上的红点刚退消,祝景许的脸颊竟然粉扑扑的。一米九六的高个子被慕岁之压在案台上也不挣脱,活像一只受伤的麋鹿,任人采摘。
“如果非要找一个对象结婚,那可不可以是我?”
“你想和我结婚?”
祝景许答的很快,快到慕岁之都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怀疑和试探。很快他眉梢带笑,眼中是慕岁之看不懂的情绪。
嗓子有些哑,轻缓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中传来。
“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我就要和你结婚是吗?”
祝景许笑,慕岁之却不知道他笑什么。
他低头靠近慕岁之,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在离慕岁之只两指的距离停下。他注视着慕岁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那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慕岁之不退反进,紧紧盯着祝景许脸上的神情,生怕漏掉丝毫。见他眼中恢复清明,后退一步嘴唇紧抿的模样,心里嘲笑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曾经那点小恩小惠可以撼动那人在祝景许心里的地位呢?
“你口口声声和我讲结婚恋爱的意义,可你连你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祝景许,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你还不如我,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煮沸了的热水在电水壶上叫嚣着,她一拍把按钮关上,指着门口,“你走吧。”
祝景许几乎是狼狈的逃离开,等他回到家时都来不及开灯,胡乱撤下外衣就往浴室走去。
他穿着内衬直直站在浴头下,水流开到最大,强烈的水流冲击着他。可他好像没够,整个人颤抖着。
明明是深秋,凉水带来更加冰冷的触感刺激着祝景许,可祝景许像是受不住了,爆满青筋的手撑在白瓷墙面上,一只手抓住裤边......
他怎么能......这么恶心?
祝景许一边想着另一只手终是挺住,没往下探。他咬牙平稳呼吸,让某处自然消下去。
……
慕岁之靠在柜子边,手指划着列表,找到那个名字,点开。
Z:【在哪个医院?】
Z:【语音通话已被拒绝。】
十分钟后。
Z:【好好休息。】
第二天上午。
Z:【你在家吗?】
“渣男!中央空调!你对我没意思还发这些暧昧的话给我干嘛!”
壶中热水从炽热到冰冷,慕岁之坐在地板上不知喝了几瓶酒。直到双腿都麻木了,她才摸索着周边起身。胸口的急促压的慕岁之喘不过气,脖颈被她挠的发红。
她撑着柜台站起身去找手机,视线开始模糊,胡乱按了个号码那边接通,可她已经听不见,喉咙肿胀的发不出声。
视线模糊,她看到穿着校服的自己正朝这边走来。
她身后有两个同样校服模样打扮的学生,在身后叫她,“拜托,拜托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可以吗?”
少女额间的头发杂乱散着,看慕岁之的眼神是小心和恐惧,“谢谢你救了我妹妹,但请你不要告诉老师行吗?”
“慕岁之”停住脚步,转身看她们,嘴角噙着恶劣的笑,“你以为那几个吃了亏会轻易放过我?做梦呢。”
“那,那怎么办?”另一个女孩满脸淤青,她抱住自己的身体大哭,哭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
“慕岁之”注视着她们,嘴角笑容更甚。颊上的梨涡就在那里,可她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和善。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与我无关。”
眼前一白,镜头转到第二天的教室办公室。
“慕岁之”和几个同学站在那里,其中就有哭着的那两姐妹。
“是慕岁之!是慕岁之她们打架,我和妹妹只是路过去拦,没想到没拦住还挨了打。”
那女孩说的有鼻子有眼,不止慕岁之,脸打人的罪魁祸首都嬉笑出声。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姐妹俩被叫家长,“慕岁之”平安无事。
只听说是有人提供了姐妹俩说谎的证据这才让“慕岁之”逃过一劫。
不过,是谁呢?是谁会帮她?
可自从那日后,学校里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