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小心看到的场景说出来吗。
“没有就是没有,你管这么多干嘛。”寅竹语气加重了些,希望孟清也能放弃追问。
孟清也却点点头,一手拍上他的肩膀,满意道:“这才对嘛。”
寅竹却像是躲避瘟神般弹开,眼神中还隐有慌乱。
孟清也瞧得一清二楚。但也没在追问。
换了话头,“行了,你去寻身干净衣裳,你家大人身上还带着血呢。”
寅竹点点头,正欲离开,又像是发觉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脸上写满了为难。
“这不太好吧。”
在寅竹的眼里,须得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后,才能坦诚相见,而孟清也,竟妄想给大人换衣服,这不就将大人看光了吗?他要捍卫大人的清白。
“哪里不好?”孟清也一脸疑惑。
而这更加触动寅竹的神经,只觉世风日下,这等事在她眼里竟也只是寻常。
“若你真要如此,我阻拦不了,但是,记得对我家大人负责。”寅竹跟随沈如琢多年,沈如琢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负责不负责,我为什么要对沈如琢负责?”
一连串问号,寅竹也来了劲,“你都要亲自为大人换衣裳了,你敢不负责?”
“我何时说过要给沈如琢换衣裳啊?”孟清也抓狂,她都快被寅竹绕晕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让我去寻干净衣裳吗?”
“寅竹大人,好大人,难道只有我长手了吗?”
“哦~”寅竹恍然大悟,放松下来。还好还好,只是一场误会。
“你年纪轻轻,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孟清也一脸懊恼。
给沈如琢换衣裳?饶了她吧。
寅竹转过弯来,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离谱,都怪孟清也!若不是她方才在房中对大人那般亲近,自己怎么会想歪。
“还不快去。”孟清也催促道。
“好吧。”
“大人身边无人可不行,我要回府去拿衣裳,你回去守着他。”寅竹转过头,状似好心的说道。
“嗯。去吧去吧。”孟清也摆手让寅竹赶紧。
……
原路返回。
“你可算醒了。”一至门口,孟清也就见沈如琢已经坐了起来。
“嗯。”沈如琢淡淡回道。
孟清也找不到话回他,满室寂静。
“过来。”良久,沈如琢开口。
孟清也有些疑惑,依言走进。
就见沈如琢朝她抬起一只手,悬在空中,目光直勾勾的望向孟清也。
孟清也迟疑的将手伸过去,沈如琢慢悠悠的把手搭在她的手心,手指合拢弯曲,将她的手抱住,向下一按,借力一撑,缓缓从床榻之上下来。
他的指腹处有薄茧,状似无意的摩擦过孟清也的手心,勾起一丝痒意,孟清也心神不宁,被他的手一按,重心不稳,差点摔在沈如琢身上。
腰已弯下,但孟清也习武多年,稳住心神后飞速反应,直起身来。
“沈大人,你要干嘛?”孟清也郝颜,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
“回府。”沈如琢回道。
“现在吗?可你不是在装死吗?万一被人看到?”孟清也有些担忧。
“无妨,我从后门离开。”沈如琢的手已经收回,他回忆着方才的柔软,带着些热意,比手帕更为细腻。
他是故意如此。
“可,你的衣裳……”孟清也提醒道。
沈如琢低头一看,就见衣襟处沾着些血迹,并不明显,他淡然一笑:“也无妨。”
孟清也点点头。
……
沈如琢像是已经痊愈,步子稳健,背影清瘦如竹,端的是亭亭山上松的作态。
孟清也跟在他身后,不禁想到方才沈如琢的举动,他明明存有气力,为何还要借她之力起身。
想不明白,孟清也一直觉得沈如琢很复杂,她看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冷漠,时而温和,难以言说。
果真如沈如琢所言,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未瞧见,越往前走便越幽深。小径草木亭亭净植,青石板一直延伸到后院尽头,有风吹过,孟清也感到一丝冷意。
一路无话。
面前高墙墨瓦,沈如琢就此停下,孟清也疑惑:“没路了?”
“这里便是后门。”
沈如琢总是能以一本正经的话将孟清也梗住。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高墙,“这?你别逗我了。”
沈如琢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没在说笑。
他靠近墙角,蹲下去,伸出双手扒拉墙角茂盛的野草,约莫片刻后,一个墙洞露了出来。
沈如琢站起来,拍了拍手上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