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去打盆水来吧?”孟清也好心道。
寅竹手上动作未停,声音有些闷闷的,“为何?”
“沈大人的血迹,也需要擦擦吧。”
寅竹的手一顿,才惊觉沈如琢的狼狈模样,大人命悬一线,他彻夜难眠,但却没有想到为大人做些什么。大人最是爱洁,只怕醒来后又要罚他,责罚也好,大人,只要你醒来。他的眼中不知何时盈满泪珠,他吸了吸鼻子,将帕子甩在枕头边,飞速转身离去,极力掩饰哽咽,不愿被孟清也瞧见。
孟清也没注意到寅竹的反常,她继续坐在面前的矮凳上,撑着下巴,等待寅竹回来。
方才寅竹并未将水痕擦干净,沈如琢的颈窝处仍有褐色,白净的脖颈未被鲜血沾染,那褐色异常扎眼。
孟清也盯着看了许久,鬼使神差的,站起身拿起方才被寅竹随意丢在一边的手帕,再弯腰,用手帕轻柔的抚过沈如琢的颈,小心翼翼的来回擦拭摩挲,褐色水痕沿着颈窝一路向里延伸,被衣襟遮住。
孟清也挑起衣襟一角,将手帕送的更里面些,直至水痕消失。
孟清也干的专注,没注意到身后去而复返的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