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
,就见孟清也好整以暇站在哪里,他不可置信,向后倒时还在想—没人告诉过他孟清也还会武啊。
要的便是出其不意,谅谁也不会想到,孟清也一介文官,竟然会武。且她天生怪力,一掌批晕个寅竹,绰绰有余。
孟清也满意的盯着地上昏迷的寅竹,人赃并获,端看明日沈如琢怎么解释。
……
一夜缠斗后,孟清也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了床。
今日休沐,孟清也不必再如往日一般着官服,束发冠了。
简单清洗后,孟清也来到镜台边,描眉,抹胭脂,挽发,一气呵成,一个清雅秀气的姑娘便出现在铜镜中。
孟清也生得一副好容色,面容白皙,明眸善睐,不笑时清冷,笑时俏皮。
她换上闲时最爱穿的月牙凤尾罗裙,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
大夏朝风气开放,兴胡风,男女大防并不严,男女同朝为官自开朝以来便有。
孟清也家族世代撰史,她一出生便被寄托了厚望,从小便是朝着史官的方向培养。其父致仕后,孟清也不负众望,参与修史院选拔,成为正式史官,老太史去世后,便升任太史令,成为一院之长。
难得休沐,她正值锦绣年华,自然不想再穿那古板老气的官服。
不用上朝,沈如琢也定在府中。
……
她的寝房地处修史院后院,旁边设有书房,昨晚寅竹昏迷后,她便将他手脚绑住,拖往书房里关着。
一夜过去,他也该醒了。
孟清也的心情不错,她推开书房门,就见寅竹平躺在地面上,四肢朝上张开,一副似死如归的表情。
阳光刺眼,寅竹的眼微迷着,只见一女子缓缓走进来,先是一双做工精细的月白软缎莲花绣鞋,向上是月白色裙摆,再向上——便是孟清也带着笑的脸庞。
寅竹剧烈挣扎了起来,嘴里大叫“女魔头,放开我”“我跟你没完”。
孟清也丝毫不受他威胁,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笑颜愈发明媚。
“别急,待会我带你去见沈尚书,请他定夺此事”她的语调欢快,甚是畅意。
“你……不要,大人若知道我干这事会杀了我的”他不似先前那般叫嚣,声音小了许多,隐有求饶之意。
孟清也却感到一丝疑惑,他这是何意,难不成他盗取卷宗,不是受了沈如琢的示意吗?
“行了,多说无益,与我一同去见沈尚书吧”
孟清也蹲下,将他脚上的绳索解开。
寅竹却一动不动,竟还当着孟清也的面翻了个身,以后背对着她,一副抵抗到底的作派。
“你怕你家大人杀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你?”孟清也的语气染上威胁。
寅竹想了想昨晚被刀架在脖子场景,摇了摇头,将它甩出脑海。
这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敢杀了我。寅竹呼吸一滞,又想到沈如琢。
去了,大人会杀他,不去,孟清也要杀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寅竹心乱如麻,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起了身,决定跟孟清也前去。
好歹与大人有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自己求求情,说不定大人就能原谅我呢
他只能自我安慰,将希望寄托于沈如琢。
“我去”寅竹朝孟清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寅竹小兄弟真乃豪杰”孟清也皮笑肉不笑道。
“哼”寅竹仍是一脸倔强。
……
寅竹的手被绑着,走在街上太过扎眼,只能乘马车前去。
马车内,寅竹一直不给孟清也正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孟清也闭目养神,直至马车停下。
她掀帘欲下车,却听耳边冷冷传来嘲讽“别怪我没提醒你,大人若是因此迁怒了你,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寅竹,对他的话未置一词。
孟清也还是第一次去沈如琢的府邸,从前与他相见,要么是上朝时的远远一眼,要么是街市上的擦身而过,她知道他,他却不知道她。
但孟清也自问自己算是了解他的,光是他为官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迹就记录了好几册。遗憾的是他的家世来历孟清也一无所知,就像是横空出世的天才一般,硬是以白身拼了一身官身。
沈府,孟清也低语这两字,只见眼前的府邸威严气派,飞檐似展翅雄鹰一般傲然挺立,屋顶铺满墨色瓦砖,紫檀木门上方悬挂着牌匾,牌匾上落着二字——沈府,笔锋张扬,肆意潇洒。
大门紧闭,两旁有两个侍卫手持长矛,面无表情的把守着。
孟清也手里牵着绳索,绳索那边是寅竹被捆住的双手。
寅竹极力低着头,不想让侍卫认出他来。
怕什么来什么,“寅竹大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