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惊奇
,若因此事还让陛下劳心伤肝,那便不好了。”随即又拉住李熙螓的手,“你阿爷已经思虑很久了,自然想的比你多,也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不能一辈子不嫁不是?”
看着阿爷瘦弱的背影,本正值壮年,风华正茂之时,却从凤翔回宫不足两月,还是一副骨瘦如柴的身形,面黄肌瘦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将养出些气色,她也不想再说别的话气他。
何况皇后和阿爷本就是铁了心了的战线统一,再怎么说也没用。
李熙螓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如同一个蔫了的昆仑瓜,不过心里可不认命,暗暗打起算盘,构想着如何回庄里去,也省得二人为她操劳。
当夜,她在卧房内想着离开之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好在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吃完早饭就在窗外看到有个侍女端了个盘来。
她揭开一看,没想到是那未婚夫的画像,忙丢到一边叹着气,也没听那侍女传了什么话。
蓦地想到什么,叫住了那侍女问道:“宫外有没有实施宵禁?”
侍女摇摇头,“春节刚过,宵禁还没实施吧。”
李熙螓放她走了,后脚平原就来了。
她看到了一旁的画像,拾起,一本正经道:“这未来妹婿倒是仪表堂堂。”
李熙螓苦恼道:“阿姊别拿我打趣了,我都快烦死了。”
今天平原气色好多了,发髻端庄齐整,靥上还浅浅施了胭脂,虽然眼神还不似从前那般,却比之多了几分淡然。
“听阿娘说,已经准备让你与那人见上一面,婚期已经在商议。”
她不以为意道:“我不想嫁,说什么也没用。”
平原叹了口气,坐在桌边置下了那副画像,看向李熙螓,心中同样有难以宣泄又不得遏止的无奈,她感同身受,回神道:“你真有自己的主意,不喜这驸马就叫爷娘换换人,若等事实既成,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听懂了平原的意思,平原却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叹道:“这哪是换不换人的事?人这一生眨眼之间,嫁人能随便糊弄糊弄就成的吗?”
“你想如何?”平原问的快,李熙螓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了想道:“我还年纪轻,或等两年,我看人的眼光上去了,挑个能相守一生的多好。”
平原笑了笑,“阿爷可听你的?”
李熙螓嘀咕道:“本来阿爷也少管我,这回却铁了心了。”
听了平原的一席话,她似乎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拉着平原的手撒娇道:“阿姊反正我是不嫁,你能帮帮我嘛?”
平原楞了,“怎么帮?”
……
月色慢慢变得更加清亮,居于夜幕星河之中却那么急于奔波。
“主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琥珀跟在熙螓身后,小声嘀咕着。
李熙螓将发髻梳成了宫女常梳的百合髻,两人穿着一身婢女常装,对着守宫门的侍卫亮出了阿姊从皇后那智取而来的宫牌。
看着门上写着“重玄门”三个大字,内心突然悸动起来。宫门已经实行关闭,一般是不能再随意出宫的,但是她还是想拿着宫牌试试。
若是晚上走不了那就明天早朝之前,反正越早越好。
两个守宫门的侍卫拿着手里的矛拦住问道:“宫门都关了,出去干什么?”
熙螓学着皇后身边婆子对待侍女的神态,高傲着从袖口拿出了一锭金子半遮半掩递给守门的侍卫,“今日皇后娘娘胃口不适,自然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去她的家乡买带酸涩味的土产,若是耽搁了行程,我们可不能担待呢。”
守门侍卫半信半疑,遂又猜测道:“皇后娘娘有身孕了?”
“这岂是你能打听的,而且这是陛下亲允的,需要我们再跑回去向陛下要亲笔意旨不成!”琥珀瞪了他一眼。
熙螓表情淡定,冷冷地瞥着他们。侍卫却又无从查证,牌是真牌,人虽不眼熟,但服装的确是皇后身边的高级宫娥穿的,于是便不再拒绝开门放她们出去。
侍卫看着手里的金子怪异的感觉浮现脸上,“出去便出去,皇后为何叫宫婢行贿赂之 事?”
另一个侍卫斥道:“什么贿赂,这是赏赐!”
急匆匆地出了宫门,外边天色昏暗,临路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月光,淋淋洒洒、斑斑驳驳。两人出了大明宫,人生地不熟,只好指着一个方向就走,找到落脚客舍再雇一辆马车。
“主子,我们这是回山庄吗?”琥珀睁着大眼竖起耳朵一边警惕周遭有没有兽鸣,一边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
李熙螓虽身形窈窕纤瘦,但是抵不过自小就步子就大。
琥珀听说,公主三五岁时阿嬷就来到她身边,教了好一阵子来纠正其坐立行姿,哪怕按最严格的标准来教她施行淑德之态,也抵不过她有一个好阿爷,让她能够特立独行在那风景秀丽的山庄待上多年,以至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