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卢介凌藏疑。
“我看见苏小姨娘用过啊,我怎不知这不是她的。”
看见苏小姨娘用过?莺儿顿时吓得魂魄快飞出来,若说方才在坟前对卢介凌说谎是因从前与苏小姨娘交好才来坟前磕头的,莺儿可以理解为是借口。
但现在说看见苏小姨娘用过是什么鬼,她家小姐自小长在江苏盐城,从未出过远门,更未进过京,她绝对不可能见过苏小姨娘。
莺儿不知小姐这样说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注意,因此没有当面问出来,只是她这番惊讶的表情被卢介凌尽收眼底,越来越诡异且有趣了。
卢介凌叫住莺儿询问:“看样子你家小姐也不大,你可知她今年年方几何?”
莺儿怕是套不敢胡说,她看了眼妙润,妙润好似明白他要问什么,回到:“关你何事。”
见莺儿不敢说的模样,卢介凌想必问不出话,只是继续质问宁妙润:“姑娘,敢问你是多久认识的苏小姨娘,和她关系是否亲近,来往是否密切?”
“我和她是亲戚关系,自然往来密切。”
“亲戚关系、往来密切,想必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就是苏小姨娘老家过来的,听姑娘口音,又瞧姑娘租了在下房子,想必或许是道阁县来的吧。”卢介凌清楚意识到这女子也绝对不是道阁县来的,道阁县就在京都隔壁,不该是这种口音。
妙润此时脚趾抓地,该死,重生后就算她很想说京城话,但这具身体说惯了江苏话,一时还改不了口,就算是不是蹦出几个京城口音,听着也很艰涩。
妙润心想这男人可真难搞,他猜测她这许多东西到底是为了甚,搞得她心发慌,但她也只能嘴上逞强道:“不关你的事!”
卢介凌并不打算放过她:“你头上梳着双丫髻,想必是还没及笄吧,就假设你今年及笄只是还没到月份那你今年也就十五岁,苏小姨娘这帕子是在六年前丢失的,那时你也不过才八九岁,一个八九岁的姑娘竟会对一张别人的手帕如此记忆犹新,以致于时过六年还能一眼辩出,若你不是过目不忘的神童,那定然也是幼时常与苏小姨娘往来,这层亲,你说我会不会好生查查?!”
妙润越听越生气,怒问:“你又是苏小姨娘的谁,凭什么查我,我跟苏小姨娘的关系又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看来这人不仅有钱更有势,但查就查呗,妙润身家清白,无非就查出她和苏秋没见过更不相识,不过那又如何,她就说梦见的,经常梦见,不然他还能相信自己是借身还魂不曾。
“这自不用姑娘操心,总会有真相浮出水面的那天。”
不知为何,妙润总觉得这人对苏秋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心,就比如那手帕是她六年前中秋佳节随着父亲和家人来京城看热闹时不小心落下的,怎么就到了这男子手上。
记得,也正是那一年的中秋佳节她救了翻船落水的谢清相,谢清相为感激她才将她迎娶进门。
眼前男子口口声声说苏秋救过他,莫不是和那年中秋佳节游船有关,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游船上冲上来许多刺客,刺伤了谢清相,她为谢清相包扎伤口,后来船不慎落翻,所有人都栽入河里,是她救起了湖里的谢清相,一直将他拖到了下游的堤坝边,那天晚上她的确救的是谢清相,她也从未见过眼前男子,应该不是那夜的事。
“既然公子执意要查,那便查吧,反正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也不怕公子你查。”
“那还请姑娘将手中丝帕归还于我。”
妙润将丝帕递给了他,她这才发现盒子里木偶就是照着苏秋雕刻的。妙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男子好似真把苏秋放在心尖上,看样子或许是个痴情种,但她上辈子与他无任何交集,这人不过只是在单相思罢了,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甚至有些体谅这位公子,不过也就只是体谅罢了。
公子将盒子盖上后,叫福喜的仆人立即小心接到手里捧着。
卢介凌露出个微笑预备离开,看着妙润露出体谅的眼神,就好似不舍他走似的,方才还争执的起劲,这会就体谅了,虽不知她这体谅之情从何而来,但卢介凌还是好心宽慰了一句:“放心吧姑娘,咱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