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宁静,没有挣扎的声音也没有人回应她。
女孩哭叫着,抓起井边地上的麻绳扔进井里,趴在井沿上探着身子抖动麻绳:“妈!妈!你赶紧拽着绳子,我拉你上来!”
突然,手一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绳子另一头。
女孩一喜,以为是掉下去的母亲抓住绳子了。
“妈!妈!你坚持住,马上就把你拉上来了,妈你坚持一下啊!”
女孩仰面躺在地上用脚蹬住井沿,攥着绳子一寸一寸地往上拉。
绳子那头的东西终于冒了头,但却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那尸身全身成黑褐色,脸腐烂了大半,露出森然的骸骨,眼睛却冒着绿光睁得老大,嘴巴咧到极致像是在笑,趴在井沿上,手里还紧紧攥着绳子不肯放。
女孩松了绳子,大喊:“啊!!!!!”
姜澜抽搐了一下,从梦中惊醒。
心脏跳的很快。这是做噩梦惊醒后的正常反应。她看着黑漆漆的房顶深呼吸,脑子乱极了,梦中的场景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在脑海里闪进闪出。
还好母亲就躺在身边,背对着自己睡得正熟。姜澜喘了两口气挪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叶玲。
扎扎实实的拥抱让姜澜踏实不少,正要继续睡,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叶玲身上似乎太热了些。姜澜半支着身子,摸了摸叶玲的额头。
又烧起来了!
她用力推了推,叶玲难受的哼了两声才醒过来。
还好,能醒过来说明烧的没有那么严重。姜澜从床头柜拿了体温计给叶玲测温,三十八度八。有点严重,她想叫醒舅舅舅妈带她们去医院,但叶玲看了时间,才两点多,便阻止了姜澜。
就算去了医院也是先打退烧针,不如先吃退烧药把体温降下去,如果天亮继续发烧再去医院。
姜澜虽然很担心,但是拗不过姜妈妈的要求,给她喂了退烧药,半个小时后姜妈妈身上开始冒汗,一个多小时后测量体温降到三十七度多,她才略微放心。
第二天一早,先量体温,三十七度七。还是有些低烧,姜澜有些着急,一家人商量之后,姜澜给姜昌打电话,告知了情况。
姜昌让她先别担心,感冒后反复发烧属于正常现象,目前低烧还好,他下午早点下班赶过去接二人回家。
姜澜挂了电话,看向姜妈妈,她睡的昏昏沉沉的。
如果是感冒就好了,就怕是别的。
好吧,就再等半天。回了市里,如果情况不太好也有可靠的医院。
姜澜叹了口气,昨晚前半夜做噩梦,后半夜担心母亲,没怎么休息好,现在觉得很疲惫。
强打着精神吃了早饭,王惠看她精神不好,提议表弟带姜澜出去透透气。但经历了昨天下午的事情,她立马摇头婉拒了。王惠也不勉强,往院子里搬了个摇椅,让她休息一会儿。
舅舅出门了,舅妈和外婆边做午饭边照顾叶玲,叶霖松怕姜澜冷,跑到楼上要给她拿个毯子。
院子里只剩下姜澜一个人,她安静地躺在摇椅上,盯着头顶的一颗石榴发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但姜澜走神走的太专注,过了十几秒,大门第二次被敲响,她才反应过来。
但仍然不想动弹,她回头看了眼二楼方向,看到叶霖松还没下来,才不情愿的起身。
“来了。”
门打开了,外面却没有人。
姜澜皱眉,探头出去,看到几米外有个身影,正是昨天下午见到的青年。
看样子,青年是敲了两次门没有回应,所以离开了,没想到刚走了十步不到,门又打开了。
两人再次见面,都微微有些惊讶。
而姜澜的第一反应则是,青年是因为昨天的事来找她的。
恰好这时叶霖松抱着毯子下来了,看到姜澜站在门边,喊道:“姐,你站门口干嘛?外面有人吗?”
“没有没有,我想出去转转!”她不想这些事被家里人知道,编了个借口,“不用陪我,我自己出去溜达溜达就行。”
“啊?不要我陪你吗?”叶霖松有些犹豫。
姜澜故作轻松道:“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放心吧!你给我再剥一个石榴呗,我回来想吃!”
“行!姐你午饭前回来啊,中午我妈包了饺子!”叶霖松叮嘱了一句,把毯子放摇椅上,然后回屋拿碗剥石榴去了。
姜澜见他离开,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出门,然后把门虚掩上。
青年把她和表弟的对话看在眼里,知道她不想家里人看到他,便静静地在原地等候。
姜澜来到了青年面前:“你好。”
青年友好地对她笑了下:“你好。”
对方是个长相挺英俊温和的男性。
本来想问“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