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梦
。
“关凯。”
她叫他的名字，
“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啊，活着……”
雨声越来越大，人们的脚步声杂乱无章，飞溅的泥水模糊视线。
“有土匪，有土匪！”
不知是谁在喊。
人流更加汹涌，像是要冲破什么似的，挤压，碰撞。拉扯，众人四散奔逃，不顾一切地跑着。
温热的掌心突然感受到了冷冰冰的雨水，关凯立即
回头，看到少女被人群冲开，越来越远。
“姐！”
泪水淹没了雨水，他拼了命地挤，却冲不开那堵人墙。
仅仅是松一下手，再回头，人海茫茫，他再也寻不到她……
“活着，活着……”
这两个字盘旋在梦里，愈来愈响……
关凯猛得睁开眼，看到了手中紧握着的那方手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没有分开呢？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上那条路？他们也可以如所说的那样……到一个和平的地方，好好活下去，永远在一起……
没有人会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关科长，昨天夜里又有一名警员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杜泽早上刚过来就从高思渡那里得知了这个骇人的消息。
“我已经听说了，”
关雪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的一份电报上。
“咱们不用……”
“已经叫人去查了，但估计不会有结果。”
她眉头一挑，竟有几丝钦佩和感叹，
“可以悄无声息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真是好身手。
杜泽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
“今晚天皇设宴，你帮我准备点东西。”
“是。”
正午的太阳穿透云层，阳光照在雪地上，白得刺眼。
关雪沿着走廊踱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停下步子，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
她抬手敲敲门。
没有人回应。
关雪缓缓推开门。
窗户开了一道缝，阳光盈满整个房间，床铺盘得整整齐齐，如同从来没有被动过一样。
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