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子
俊俏的脸庞。
眉眼如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气质清冷,即使昏迷着浑身也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惜的是,这张俊美的面容因受重伤而失去了血色,显得苍白虚弱。
“我们几人事先已为公子简单地处理过伤口,但公子受伤太重,简单的包扎没有太大的成效。”若风站在床的侧边,一贯严肃的面容也忍不住透露出急切之情。
陆昭瑾接过江策砚的手,将其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替他把脉。
此人的手掌十分宽大,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腹还有些经年累月练武形成的茧,明显就是多年习武之人。
这是...陆昭瑾的眉头微微紧皱。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坚到现在。
更令她感到惊奇的是,这人体内破碎的经脉还在一点一点地愈合,她望向江策砚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在当今世上,能够在遭遇重伤之后自愈经脉的人,怕是只有从绝天谷出来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这个人是万晋赫赫有名的郑国公府世子——江策砚。
陆昭瑾从前在金缕阁领任务时,曾在上京远远见过几面江策砚,但也都只是匆匆一瞥,并不与其真正打过交道。
毕竟,这位国公府世子可不是寻常的王公子弟。
相传,郑国公的这位世子,天赋异禀、聪颖绝伦,自幼习文练武,无所不通。
曾辅佐过三朝皇帝的国子监老夫子对他赞不绝口,在江策砚还年幼时,就纳他为自己的弟子。
江策砚也不负众望,诗词歌赋样样拿手,书法绘画亦不在话下。
不仅如此,他年幼时还独自通过了绝天谷的重重考验,成为谷主单传弟子,刀枪剑戟驾驭自如,拳脚功夫更是出类拔萃。
其文武兼备的风采远近驰名,令人敬仰不已,成为百姓传颂的佳话。
正因如此,他年纪轻轻就颇受当今圣上青睐,弱冠不到就担任上拱卫司的指挥使。
但与颇负盛名相反的是,也有不少人称他是冷血无情的疯子。
有传闻称自他掌管拱卫司以来,那里暗无天日的牢狱里时刻笼罩着血腥味,常年不散,惨叫声此起彼伏,每日都有无数人丧命于此。
这让不少上京的百姓在暗地里称他为—“夺命使”。
想不到这般身份显赫、武功高强的人,竟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真是难免令人好奇...
陆昭瑾的手刚抽离,若风就迅速地将自家大人的手重新藏进了被子里。
屋内两人和守在屋外的若奕都不免露出了急切的目光,这些人当真是忠心耿耿,江世子此人果真是不可小觑。
陆昭瑾起身走到了书案旁,说道:“你们公子的伤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那此时估计已回天乏术了,但在你们公子身上却是有惊无险,好好养伤,假以时日就能恢复。”
听到江策砚没有大碍时,若风三人皆松了一口气,陆昭瑾没有过多停留,她认真仔细地写了一个方子,守在门口的若奕迅速接过去拿药了。
陆昭瑾对不通医术的若奕能否顺利寻到药材有些担忧。
未曾想,片刻不到,若奕就将药都取了过来。她本想对若奕嘱咐一下煎药需注意的事项,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若奕就匆匆地走进了煎药房。
“姑娘无需担心,他平日里做过这些事,再熟悉不过。”陆昭瑾转头就与若风洞悉一切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这个黑衣人,长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她不喜欢与他打交道。
尽管如此,她仍然对煎药的若奕提醒道:“需注意煎药的时间。”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若奕听到后,打量了陆昭瑾几眼,然后点了点头。
陆昭瑾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令她猜到了什么,但无法确定。
她只好先回到了屋里,对江策砚的伤口进行处理。
她轻轻揭开了覆盖伤口的绢布,布上渗满了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她对屋内的两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在一旁协助我上药。”
她将调制好的药粉递给了若风,又朝若影伸出了手,问道:“有匕首吗?”
陆昭瑾注视着从见面以来就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二号,此人看上去倒像个老实人。
她把若风和若奕称为一号和三号。
若影下意识从夜行衣里掏出一把匕首,陆昭瑾伸手接过。
若影见此有些犹豫,试图收回匕首。
若风迅速按住了若影退缩的手,最终若影只好不情愿地将匕首给了陆昭瑾。
陆昭瑾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接过匕首后,她眼底不免有几分讥诮的神色。
果然,老实人才最有意思。
若风急忙解释道:“姑娘莫怪,我们自然是十分信任姑娘的医术。”
若风不满地瞪了若影一眼,若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