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
城墙之神名为“梅洛”。是一位不曾存在过的,完全由城墙教虚构出来的角色。不过有真正的墙内之王弗里兹王大肆宣传给其撑腰,大家也早就习惯了红事白事都跟城墙之神掰扯掰扯。不知什么时候起,给莫须有的“城墙之神”庆生也成了民间自古以来的娱乐活动。在王政府的推波助澜下,这庆典一庆便是一周之久……
对于面临着王都方面大兵压境威胁的新共和国来说,在大家都知道的重要节日放假,并不是个看起来明智的选择。但他们就是放假了——除少量特勤外,公职人员皆按惯例,领了七天的假期。至少明面上的情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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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委员长不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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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阿芙罗拉的精神铁棒子捅完,又被埃尔文有机棒子捅过的委员长走路困难。不过大家都放假了,在自己的城堡里由埃尔文背她上马车,倒也并无不妥。正待发车,她想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却不想又被拉进了始祖空间。阿芙罗拉的沙发背对着她,虽然没有见面一鞭子或者一刀子招呼,但仅仅只是她在那里这个信息,就够让顶天立地的委员长,脊柱不能自抑的发软,发凉,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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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阿芙罗拉三秒,却并未见阿芙罗拉发难。如今她们还在上次商量换夫玩的十刃会议室内,中间是一张长桌。她在这头,阿芙罗拉在那头——此景此景难免不让人起疑心。又等了三秒,阿芙罗拉仍未发难。
在她们都能看到的对面大荧幕上,左边放的是不知道哪国风情的美女们衣着“简陋”的在艳舞,右边则是马莱军的阅兵式。二者都是男人爱看的的东西,只是欧若拉还是男人时就对舞蹈和阅兵不甚热心,如今没了雄性激素的刺激后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欧若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荧幕上,她看着阿芙罗拉的华座,心中窃喜:
阿芙罗拉并没有取死的决心。若她去意已决,根本无需和自己有什么多余的牵扯。我过我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道。而她如今隔三差五就把自己拉来始祖空间,是因为
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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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能理解她的感情,埃尔文能理解她的理性。哥哥是她的寄托。秋白是她隔着一百年的时空读他的绝命书读出的知己。
而彼此,却是真正能对话的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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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日子过得是舒坦。物质极大极丰富。”
始祖空间中时间可以不流动。能在此地放假,对每天都加班的欧若拉来说,也是件乐事。更何况阿芙罗拉待她不薄,此番请她来始祖空间做客,在她的桌前摆了一叠滋着红油的红烧猪手和一杯黑颜色还在冒泡的汽水——八成是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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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过的好,精神世界极大极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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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并没有真觉得欧若拉过的怎么舒心,话语声虽平静,传到欧若拉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原因很简单,她的境况阿芙罗拉经历过,她的现状阿芙罗拉通过尤弥尔的力量也能了如指掌,她精神生活被凡人的愚蠢压的可以说喘不过气来,放假了还得亲自坐马车冒着被袭击的风险去给学习班的后补干部们上课。何谈极大极丰富?
她又不是保尔。
一如埃尔文哄着她一般。欧若拉也习惯了让阿芙罗拉逞口舌之快。况且猪手上黏着筋的皮是如此香甜,就算有心想酸阿芙罗拉几句,此刻也是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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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入目。”
没有滚轮的华座平白无故转了过来。看到欧若拉的吃相,阿芙罗拉只能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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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哥哥弟弟的时候比这丑多了。」
欧若拉的心里话留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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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弥尔托我给你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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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尤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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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把艾伦调离身边,而只跟埃尔文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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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谁好关她什么事?”
话音刚落,欧若拉忽然意识到她跟艾伦好上,似乎就是始祖尤弥尔亲自说媒的结果。而如今阿芙罗拉力量的来源,也正是明明似乎没有打过交道的始祖尤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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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尤弥尔一直被奴役在路中做堆沙子的苦工。直到某一天艾伦闯入此地,将她解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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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尤弥尔十分感动,于是就把拯救了她的大英雄介绍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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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尤弥尔可以实现物质极大极丰富。你懂的。爱是分享不是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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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想把埃尔文推给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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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我不喜欢巧言令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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