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预期差异

难怪欧若拉要把“中央委员会会议”，和“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区分与会者的，分开来看举行。

这开会的效率确实得到了显著的提高，各自会议上的问题都没有出现——这就是知识呀。即便她没有任何manage an organization的经验，从书本上学习到的知识，也能让她在第一次实践中，就处理的从容，游刃有余。

埃尔文个人对于会议的结果，是十万分满意的，不能更满意了。但让他万分满意的欧若拉，却全程黑着脸，烟一根一根的停不下来。埃尔文知道是什么毛病，女孩子在气头上的时候，他也不说话，免得被阴阳怪气。散会后是下半夜的一点，女孩子焚香沐浴的档，埃尔文路过芙列娜，目不斜视的混进了她主人的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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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肝……你这是在出演哪一场啊？”

他以为欧若拉在泡澡澡放松心情。大下雪天的，他自己也就系一条睡袍就来了。本以为房间里应该热气弥漫，谁想到问题少女她洗的是冰水澡！只一点木柴把浴缸里的雪烧成冰水混合物，人就躺进去了。还穿着衣服的埃尔文都替欧若拉打了个冷颤。

有必要吗？泡澡放松心情不好吗？连埃尔文都不喜欢她刻薄时候的样子。她作为委员长要是一天到晚坏心情，谁吃的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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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吗？”

少女伸手邀请埃尔文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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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谢谢你的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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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能容纳下两个人，但埃尔文才不会脑子有泡去洗什么冷水澡，就算欧若拉在里面也不行。浴室里除了浴池浴缸柴火堆外本空无一物，还欧若拉搬了个小板凳来放衣服，让埃尔文还有个能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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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埃尔文四下张望，没看到个干净的台子。他只能面不改色的把女人的贴身衣物都放在了自己腿上坐下。场景一时有点滑稽，但欧若拉没说他。因为有其他更值得吐槽的人：

“这届干部不行。所以我们得降低我们的期望值，以和落后的干部精神面貌相适应、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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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不行法？落后一点也没什么嘛，不是有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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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对今天的回忆结果很满意：扩大会议上，只用了四个小时，就通过了“政府构成”“军制改革草案”“对犯人的审判结果”三项决议。甚至细分其中第二项，从“调查兵团”到“地方赤卫队”到“军事化训练土机构”的建军思路，从民事警察“治安维持局”到政治警察“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监督机构，细节已经确定到了明天就能行动起来的程度。

扩大会议可不是埃尔文的一言堂，他甚至没怎么发表过意见，只是负责用接地气的语言，解释欧若拉的一些抽象词汇。成果是决议扩大会议上，所有成员都参与讨论、补充后得到的。如果是以前的调查兵团，团长还是夏迪斯的时候，为了一个“前进基地建立在哪里，建立到何种程度”的问题进行民主讨论，三天不一定能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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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过问所有事。尤其是那些深入到群众内部，和他们的生活质量息息相关的琐事。我看到的是：调查兵团的干部们并不敬畏他们所不了解的知识，没有听取我看法的耐心——他们甚至听不进我的意见，那到基层，一家一个意见，他们又怎么能听进去啊啾！啊啾！”

说道气愤处，欧若拉打了两个喷嚏，出了眼泪好像很委屈。埃尔文铁石心肠一些，安慰她说教育这种事本就要从长计议，哪有刚入学的小学生，认真坐在板凳上听讲的呢？

他发誓说调查兵团所有的队员绝对善良。当他们的良心受伤的时候，自然会来找她承认错误，虚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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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点开心的事。现在他们已经在开士兵会议，筹划赤卫队与军事教育机构的建立——在行动中了！不出一月，你就能检阅到第一支在你的思想指导下建立起的新军队，以及它背后的培训，晋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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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会有什么开心。我不喜欢战争，自然对一支军容整肃的军队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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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上去倒是挺不像一个男生的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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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智者的心理活动。印入我的眼中，我看到的不仅是一支军队，还有军队身后无数幽灵一样，乞死哀活的人……考考你，都会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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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摇头。他介意和欧若拉一起没有必要的精神内耗：

“这是你教我的：制度要与现实相匹配。接受现实有什么不好？你不能总想着让我们跑步跨过两百年。委员长同志，你要认识到你虽然能量很大，但在17亿的人类面前，你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你用你的能量，代替全体人类，少跑10年功夫，已经是万分伟大了。你想带我们跑到22世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