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x 分歧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蜘蛛们拖着妮卡跑到罗塞共和国首都巴提玛，找到了仍旧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尤里案相关23人，但要接近他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年的审判长已经身居高位，是该国十位大法官中的首席。

“有什么关系！直接杀掉就是了！”窝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计划，搞那么复杂，最后不是一样要杀人？既然都要杀人，为什么搞那么复杂？

“因为我们不是要杀一个人，一共有31个人。按团长的计划，这些人最后要在同一时间死掉，你一个一个的杀会破坏团长的计划。”富兰克林叹口气，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此时蜘蛛脑还没有入团，除了库洛洛外，富兰克林是绝对的智力担当。

“那把他们绑到一起再杀就好了啊！而且一开始先杀掉他们的家人，这些胆小鬼都躲起来了，要怎么找！”窝金不满地哼哼几声，当他是白痴吗？打草惊蛇有什么好处！

“你闭嘴，听团长安排。”飞坦冷冷地发声，站在角落的他很头疼。两周内要和这大块头做搭档，先干掉目标们的家人。然而按目前的情况看，在干掉那些人之前，他和窝金中就有一个会被对方干掉。

“......你在命令我吗？？？”汹涌的念力爆发，窝金是个彻头彻尾的武斗派，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别废话。

妮卡悠闲地看戏，一手拿着瓜子，一手往地上扔瓜子皮。近距离观看蜘蛛们打架还真挺有意思的，反正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只是库洛洛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亲自管理一线团员那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团员禁止内斗。”库洛洛的语气很平静，剑拔弩张的两人却马上不情不愿地停了手。妮卡挑挑眉，这领导的威望和人格魅力还挺强的，但是以后人多了，可得把他累死。

“妮卡，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冷不丁地被点名，妮卡有些不爽。当然现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团员”这样的话，拿着两难婆婆的钱，就得听从人家的安排。婆婆放弃了贪婪之岛自己的那份收益，换来了每年定额使用“卡片化”能力的权利。

妮卡能够同时无接触地对31个目标使用“死神的钱袋”，一来是因为小妮可的卡片化，可以将她的能力固化下来，脱离本体。二来是两难婆婆的茶水，减弱了“必须直接接触到目标”这项制约。

“反正你就想营造出一种‘敢惹流星街后果很可怕，我先杀你全家，再让你再恐慌中等死，最终逃无可逃还是得死，死还不是随便的死，让你几点死所有人就整整齐齐一起死’这样的效果呗。”

这孩子脑子好使，就是从来不使在好地方。绕这么一大圈就为了给尤里报仇，报得特别有仪式感。

解释得过于生动直白，连窝金都诚恳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且非常赞同。

促使库洛洛将计划付诸行动的契机，并不是万事俱备的战力和辅助。如果没有妮卡，没有卡片化，他也会想出其它华丽绚烂高调得恨不得世人皆知的报仇大计。

上个月，在迪迦的配合下，库洛洛找到了当年命案的真正凶手。流星街不畏惧死亡，但从不承受一点点侮辱。

“不错，你跟飞坦还有窝金一起去。”妮卡的解释很到位，库洛洛笑得明朗又清新。小时候妮卡总跟他灌输管理思想，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集体的利益高于个人。

这不就用上了。

“唉——不啊！我还得跟另外一个负责卡片化的人碰头，哪有时间和这两个杀神到处惹祸！”而且你们的作风不符合我做人的准则，尽管我不提出质疑，但永远不会认同。

飞坦盯着她，细长的金色眸子射出没有暖意的光。眼神里表达的意思，有可能是“你嫌弃我？”也有可能是“现在就宰了你”。

米若至今下落不明，飞坦从不说什么，把所有的焦虑和担忧都烂在肚子里。如果不是团长不允许，他或许会杀杀相关的人泄愤，其中十有八九包括自己。

蜘蛛不会太在意小时候她不算特别细心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她得认清自己的定位，不能总幻想有什么耗不尽的人情。

“库洛洛，你这事事亲力亲为会累死的。个体之间的冲突难以避免，你在了你拉架，你不在呢？”她得尽快想个脱身的办法。

玛奇翻个白眼，小时候妮卡骗他们去扛大包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你得先立个团规......”

“团规有了。”玛奇不耐烦地打断妮卡的话，当库洛洛的智商比她低？这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大骗子，也没教给他们什么实用的玩意儿。

“哦，那没啥好说的了，抛硬币吧。”妮卡干脆地坐下，她本来也不觉得自己的管理能力比库洛洛还高，要真让她给定个团规，她也写不出什么。

抛硬币？

库洛洛点点头，他的脑子动的很快。许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在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