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妥 x 理伯
妮卡的赚钱天赋在这次漫无目的的旅行中得到了充分展现。
在穿越了两片大陆,六个国家,二十多个发达城市后,看着银行卡里数以十亿计的余额,贫穷少女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可以不用担心地死上一两次了。
坐在快捷酒店的平价餐厅里,席巴半长的银色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起,廉价的蓝色连帽衫衬得他肤白胜雪五官分明,活活穿出了落魄贵族的忧郁气质。
“妮卡,我有很多钱。”A型血的浪漫情话真的是简单直接。
“接一个任务,至少可以赚50亿戒尼。”落难王子算什么,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超级富翁罢了。
....妮卡想到这一个多月的倒爷生活,开始认真地思考揍敌客家的任务能不能下包。
“咳咳,咱说好的,你不要管我以后怎么生活,也别管我缺不缺钱,就享受这段旅途嘛。”给揍敌客家做乙方的想法转瞬即逝,且不说她根本没那实力,芙洛拉可没有把她教成一个可以拿人命折算成现金的人,对揍敌客家来说只是生意的事,对她来说是犯罪。
这种想法在这个死比活容易的世界,有些奇怪呢。
妮卡托着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美少年(以及其他死盯着美少年的女人和老女人)。
“暂时不需要挣钱了,我们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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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比斯坎森林公园的边缘,好端端的旅游直接变成了冒险。扔飞镖决定目的地的做法真的蠢爆了。
抱着双臂站定的席巴稳得一批,甚至提前准备了绳索,攀岩扣,打火石等野外生存必备良品。杀手世家的继承人当然用不到这些世俗之物,但是继承人善心大发,非要带着世俗之人极限穿越。
两小无猜就是这点好,别人都觉得你很快乐时,只有他能看到背后的泪水。席巴知道,在猎人协会的那半年,看似荒诞的挑衅,其实全是愧疚和愤怒的自杀式修行。自从芙洛拉死后,妮卡再也不能无忧无虑的玩耍了。
“妮卡,你去猎一头猪。”
“妮卡,这个山谷可以徒手爬。”
“妮卡,如果三次“发”都不能打穿这块岩石,你还是去赚钱吧,我可以给你打折。”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时,整个森林变得雾气蒙蒙。少年和少女升起微弱的篝火,借着山洞反射回来的热量,慢慢烘干身上的湿衣。
“阿嚏!”初秋的气温有些凉,习惯了“绝”的妮卡,对于自如切换念的状态还有些生疏。席巴靠近了些,高热的躯体贴近,挡住洞口吹来的风。
火光摇曳,湿透的薄衫紧贴着皮肤,潮湿的木头劈啪作响,温热的呼吸顺着脖颈的曲线钻进胸口。
好尴尬。
烤野兔的肉香在狭小的空间四处弥漫,随之一起弥漫的,还有席巴安静的呼吸声,和身体上传来的淡淡苦味。
揍敌客家的毒药训练从出生前便已开始,毒理学和药理学在枯枯戮山被发扬光大,实现了科学的大一统。已经被毒药腌入味的席巴身上却总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人类气息,这是一个专业的杀手必须做到的基本。
但妮卡就是嗅到了。紧挨着自己的躯体,混杂着药香(也可能是毒香),和比斯坎特有的迷人草的清甜。
微凉的手慢慢贴住席巴的胸口,皮肤的热量仿佛带着催化剂,自胸口传递至手心。随着妮卡呼吸之间轻微的吐息,又重新回到席巴的胸前。
不远处惊起几只造型怪异的飞鸟,扑扇着翅膀无声飞走。紧张,燥热,席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席巴,我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席巴,我每天都会梦到老妈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来。席巴,本来我想做个老乌龟,一直苟且地活下去。席巴,你身上真暖。”
生死一线也没有此刻的紧张,杀手少年的心跳速率已经压不住了。席巴僵硬着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只手扶住妮卡瘦弱的肩膀,呼吸愈发沉重。
不远处的草丛里,忽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妮卡昏昏沉沉,睡得正酣,席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烦躁的心情终于达到了顶峰。
“两秒内不出来就杀死你。”从城市到森林,跟了他们一个多月。席巴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染得金黄的莫西干头缓缓升起,理伯满脸程式化的扭曲笑容,配上细长的眯眯眼,效果拔群。席巴镇定地恍惚了一下,想起萨巴市郊有种魔兽,叫凶狸狐。
“我可是个开明的大人呢~会长只叫我看着她别死。”那老头大概率只是不想给妮卡续钱。理伯掏出从进了森林就忍着没吃的巧克力脆饼,抓起一把塞进嘴里。
镇定少年脸上的表情不可控制地碎裂了。多么无耻的大人!无耻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
怀里的少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