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21也学着她歪头 ：“……”

“21？”楚楚用手指怼了怼他。

21双目无神，发呆似的待在原地，毫无动作。

21接到的指示是将楚楚带离门口，接下来并不知道怎么做，因为他还没有学。

楚楚见21不动，双手抱臂，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楚楚也是脑子缺根筋，也不走，就陪着21待在原地，由站着到撑脸坐着，又到靠树假寐。

就这样持续到了晚上。

等陆慈安排好周少轩二人，出来发现铁房子周围空无一人，只是偶尔有被风吹来的枯黄叶片落在陆慈的肩头。

陆慈抬手扫去，好看的眉头紧皱，拿出遥控器，随手按了一个按钮。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似机器人的男士走出，他面色惨白，像个已经去了的人。

这是19，可以说是21的前辈，只是有些瑕疵。

“去找21。”

19没动，他嘴巴微微张开，嘴角疑似透明粘稠物体流下。

陆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终于，19动了。

他手动板正了自己无意识歪掉的脑袋，顺手擦掉哈喇子，朝陆慈微微点头示意，转身僵着身子慢悠悠地走了。

陆慈：“……”

而此刻还在小树林里的楚楚已经靠在树上歪着身子睡着了，细细听去，还伴随着呼噜声。

21却只是呆滞着目光看着呼呼大睡的楚楚。

他似乎在疑惑楚楚怎么睡着了。

好似想不通，便蹲在楚楚旁边，好奇地看着她，并捡起一旁的断枝，戳到了楚楚鼻孔里面。

楚楚一个鲤鱼打挺，蹲到了21面前，与21眼对眼。

楚楚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头撞了上去。

21反应迅速，向右侧了身子，而楚楚用力过猛，一头栽了过去。

她也不慌，顺势翻了个跟头，站了起来。

转身看向21，脸上依旧睡眼惺忪，外加带有鼻音的声音：“嗯？”

21直愣愣地看着她，不言。

楚楚顶着皱巴巴的脸走到21面前，用食指用力怼向21的脑门。

21不紧不慢地扒拉开楚楚的手，不理她，双眼呆愣愣地越过楚楚，看向她的身后。

楚楚见21不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后面。

一个傻子，没错，来人像个傻蛋。

他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眼睛微眯，一个劲儿的向前走。

但是，他的面前是棵树！

“城里人都这样吗？”楚楚一脸惊奇，顿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19。”21依旧面无表情地简短说明。

楚楚有些疑惑：名字？难道这里的员工都是按数字排序吗？

楚楚又看着那明显不正常的“人”，愈发觉得陆慈是个好人，连脑子不好使的人都会收留。

这边21越过楚楚，已经走到19面前，单手扶住19那摇摇欲坠的脑袋。

“回去！”21满脸严肃。

19迟钝般面向21，不说话。

然而21显然也是知道19是什么样子的，不言一语，拉着19往回走。

21好似忘了什么事情，但身后拉着的19又在不安分的乱动脑袋，让21完全忘了其他事情。

凉风瑟瑟，落叶飞舞，一片片枯黄叶片被吹到楚楚脚下。

楚楚白色带灰的外套抹上了一层泥土，呆滞的脸颊上是树枝的压痕，身形略微单薄的楚楚双手背后，看着前面的一对儿人：应该是关系好的同事！

看那二人越走越远，楚楚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毕竟自己逃了半天班，一起回去，好有个说辞。

楚楚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19乱晃的脑袋，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楚楚：数字人！莫不是人太多，以数字来管理。

忽的，脑海里莫名想起那个铁房子，那密不透风的空间，还有定时按钮，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是自己资历不够，没法接触那些机密，是机密吧？！

但是……无意识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楚楚想不出来。

还没等想明白，就回到了铁房子那里。

门口，陆慈正对着铁房子，身着单薄外套，面无表情，不知想着什么。

楚楚莫名有些心虚，晃了晃亮到反光的脑袋，快走几步，跟在21身后，将自己完全挡住。

但是，楚楚不知道21怎么回事，好像没有看见陆慈一样，拽着19越过陆慈，走进内室。

期间，19挣扎似的要碰陆慈，却被21 强硬踹了一脚，带进去了。

楚楚呆了一下，想到这是要留下自己面对陆慈了。

学起印象中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