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干脆利落的脱掉上双手撑在墙上,见他闷葫芦不解释的模样,贺正雄火气就上来,手下卷了卷牛皮鞭,咻咻抽打着空气。
凌厉的劲风裹挟着鞭子一下下打在男人的后背,偏小麦色的后背立刻浮上道道血痕子,这牛鞭是特意着找的新疆牧民用古法制作而成,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倒刺。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十鞭打完,见犟驴还没开口说话,贺正雄也无奈,他自己生的孩子当然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拿权压人,况且他这个小儿子前阵子才身体好点,说实话他是有点不忍心的。
可,他这么倔,他个老子拉不下脸啊。
犹豫间,贺妈妈风风火火的赶来,二话不说就照着贺正雄一拍:“要是啊!儿子身体才好,你这么打?是亲爸吗。啊?”
说着说着,秦秋庭看向儿子被打的皮破血流的后背,眼中憋着一泡泪,伸手捶打贺正雄,“自己的儿子,你难道还不清楚他什么样的人?要是恶人太无耻了,他会动手打人?”
贺正雄暗自叫苦,他怎么会不清楚可是一个军人将拳头挥向群众在他这就是不许。
“不许拦着,除非今天他能说出那人究竟怎么作恶了,就算作恶了也有更好的方解决,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轮不到你去审判罪人,尤其你还是军人出身,咱们军人的拳头是为了保护百姓而不是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贺正雄铿锵有力的说完,还停了几秒,显然他也并不想打儿子。
秦秋庭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她赶忙道:“兰亭,你赶紧和你爸好好说你的理由,爸妈都相信你不是那种胡来的孩子。”
贺兰亭唇角嗫嚅了几下,他不能说啊,黎鸢以后还要做人,即使田富最后没有得逞,现在的社会较以前开放了很多,但女人因名声而痛苦的事比比皆是。
她已经留下阴影了,不能再受到二次伤害。
贺兰亭握紧拳头,沙哑开口:“没有,就是因为一些生意的事。”
秦秋庭看丈夫气地发抖的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两头劝,恰好这时,贺大哥跑操回来,贺妈妈赶忙把人拦下,“哎,集序你赶紧来劝劝你爸和小弟。两个都是倔种,一个不死活不说原因,一个老顽固!”
说多了都是泪,秦秋庭想到他们父子两就气!
贺集序听母亲这么说也加入劝说大队。
十分钟后,母子俩嘴皮子都磨破了,嗓子干的火烧火燎,愣是一点也没说动这父子。
“行吧。”贺集序叉腰喘气,“这样吧,爸您休息剩下的由我代打,行么?”
“好好,集序说的有道理,大儿子身强体壮下手肯定重,你就休息吧。”
“你……”贺正雄被妻子说的吹胡子的瞪眼,“怎么说话的。”
秦秋庭瞪他,眼神示意他有台阶赶紧就下。
最终,贺司令表面无奈妥协,还虚张声势道,“再次给我狠狠抽十鞭,不用避开伤口。”
“好好。”贺集序嘴上应着身体却自觉的挡住视线,抽得雷声大雨点小。
“哼,”见他们那样,贺正雄都不惜的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贺集序扶者贺兰亭进了屋。
虽然贺大哥已经收了力,贺兰亭背上终归还是体无完肤,不过贺集序本来就是个铁血军人,自然不会像秦妈妈一样,心疼落泪。
他给人抹了点金疮药,有点感慨,“不是,老三我记得你小时候乖的不行,像挨鞭子这种事就属我和老二,怎么你现在长大了反而挨的比我们好多。”
贺集序用力在伤口边缘一摁,笑呵呵:“叛逆了啊你,你说说光是这一年你都把爸气成啥样了?”
贺大哥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去年他身体刚好就说着要退役把贺正雄气的不行,要不是顾念贺兰亭的健康,当场就开打了,今天更是直接上手。
“哎,说真的,你这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贺集序双手抱胸,满脸写着不信。他们兄弟可是从小就接受“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的理论,咋可能为了个人利益起打压群众。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贺兰亭直起身子,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反正今天的事我自愿受罚,唯一后悔的就是只让他躺半个月太便宜这孙子了。”
啧,他这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三弟都开始骂人了,估计那孙子做的太不是人事,贺大哥也不再多说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