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
饶道,“好禾禾,哥哥错了,你说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别生气了,过几日上巳节,哥哥带你去四处转转可好?”
“再说吧”,禾禾抽回手,没再搭理林不言。
林不言一回府,那往日大摇大摆的劲头就回来了,兄妹俩说话的间隙就指使禾禾院儿里的丫头给她准备洁齿物件,去厨房拿早点,又亲自看着禾禾吃下再扬长而去。
若不是林不言这一通搅和,禾禾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用膳的。本想着趁着午膳好好在母亲面前告状,可到了才被告知林不言早去宋将军府上了。
母亲拉着她入座,又招呼在一旁殷切地张罗摆菜布桌的陈姨娘坐下用膳。
“可是之前夺魁武状元的宋将军?”禾禾吃惊地问母亲,“父亲何时有这等人脉了?”。
“你父亲为了你哥哥的仕途可没少下功夫,这次是和你爹爹顶头上司孙尚书家的公子一同向宋将军请教武艺,趁这次机会,也能在贵人面前混个脸熟,难保此次武举宋将军不去监考。”
禾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母亲和陈姨娘,又问道,“那大姐姐也不来用膳?”
“她正和嬷嬷学礼做嫁衣呢,且忙着呢,咱们自己吃,禾禾,来尝尝这酒蒸鲋鱼,是特地用去年头一拨儿的梅花醸的梅花酒做的,味道清雅鲜甜,快尝尝”,陈姨娘和禾禾加了一大块她爱吃的鱼肉。
陈姨娘是林老爷的后院儿里唯二的女人,原先也是沈氏打娘家起就在房里的丫鬟,从小在沈氏身边长大,一直老实本分,颇有几分姿色。
沈氏怀孕时,林老师正值壮年,要是出去采花再带入府,平白惹得麻烦,就干脆听从身边嬷嬷的建议,抬了陈氏做姨娘。
十几年下来她倒是谦卑,从不做逾矩之事,生的女孩林妙姜比禾禾年长两岁,早已定好了人家,现下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礼做嫁衣。
虽然用膳的只有三人,桌上的精致小食倒是只多不少,蒸饼、炙鸡、鹅鸭排蒸、冬瓜鲜、三脆羹八九个小碟挤满一桌。
在自家人面前,禾禾倒是从来不拘束,尽捡着自己爱吃的进肚。
用过午膳后沈氏叫住一脸困顿的禾禾,哄着她先别睡,牵着她又慢慢走回主院,让身边的张妈妈从里屋拿出一个请柬递给她。
桃花样式的梨花木盒有巴掌大小,上面用红色的漆做底,鎏金的细线勾勒出桃花的形状,小盒里是一张淡粉色的浣花笺,上头也印着花朵的暗纹,从里到外显得异常体面又精美。
这样的东西寻常大户也不会常用,不知是那个显贵人家的邀约。
她打开叠好的笺纸,三两眼扫完了里面的内容,“殿前司都指挥使家要在上巳节举办踏青会?”
“是啊”,沈氏有些忧心,“虽你父亲不在殿前司供职,可追根溯源那都指挥使到底对你父亲有提携之恩,这次又是专门派人递了请柬到府上,咱们必须得去”。
禾禾低头看着请柬不知在想什么,午后亮堂堂的日光照在禾禾的侧脸,五官娇美,皮肤柔滑细嫩,睫毛轻颤像是刚化蝶的蝴蝶翅膀。
沈氏继续说道,“我估摸着这次是想趁着节日把各家女儿都聚在一起,给他们家那幺子选新媳呢,这次要不就别让桃果替你去了,母亲带着你赴宴,到时候再遮个面纱,即使有男宾在他们在外头也见不到什么?”
禾禾清楚母亲的意思,自己已快及笄,因着三年前的事,现下甚少出去走动,眼看大姐姐已经定了人家,母亲倒是着急得很。
此次又是都指挥使家的幺子选人,要是真能入他们家的门,趁早地攀了高枝儿去,也就不怕旁人觊觎了。
禾禾看着母亲忧心忡忡的神情,她是不想这么早嫁人,现在整日赖在府上,最好是耽误了选亲,在府里当一辈子老姑娘才好。
小心思转了转,对母亲一脸认真的说,“母亲,殿前司都指挥使家的姻亲可是成和郡主家,难保不会有大人物来。”
禾禾着重强调了“大人物”,沈氏果然就犹豫了,可心里又万分着急,女儿年岁越长,剩下的好男孩就越来越少了。
看着沈氏一脸愁容,禾禾赶紧出声劝导,“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要是早早地嫁出去,那谁还来陪母亲说话解闷呢?”
“你呀,你哥哥不日便入仕,大姐姐又寻得了一个好人家嫁出去,只管嫁过去相夫教子,府上的孩子就剩你一个没着没落的,母亲怎么不挂心?。”
又回到这个恼人的话题,禾禾心里叹口气,又费劲心思宽慰母亲,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
偃月阁里桃果正倚在长廊上在绣花,见到禾禾回来,忙不迭地迎过来邀功,“小姐回来啦,奴婢早已备好床榻,被子也烘好,用拍子打得松松的,保准您睡得舒舒服服的。”
要是以往听到桃果这么说,她肯定高高兴兴地加快脚步去内室午睡,今日却一反常态地一动不动,就睁着眼睛盯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