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蒙尘
一片和煦暖风。
暖风‘嗖嗖’呼的一阵,钻进容可舒领口开祍处去。衣料垂坠似重极,不受控制地往下肩去,露出他一小片结实的胸口。
额间几缕发散落开,发丝扰乱落在他分明的锁骨处。他肤色偏白,露在阳光中白玉般光泽。
容可舒眼中无波嘴唇轻抿,似宽纵似不耐
观众们忍无可忍,纷纷不满这个不知名路人轻薄奉鸣的滴仙公子。
有声音骂笑道 “这人忒不要脸,打不好好打。怎么还当场脱男人衣服!”
也有声音作痴迷样 “诶,这是在下不花钱能看的嘛”
观众群情激昂纷纷异常,场内气氛一时达到顶峰
路从见对面这男人毫发无伤,面无表情,自顾自地收拢衣服。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呆立原地脸庞抽搐不止。
分明是对手不讲武德,搞什么蛾子的突袭!怎么好像身心受中伤的反而会是他!
台下
有两人正坐着看热闹,还正吃得欢
时秋见台上人玄色衣袍着实有些眼熟。
沈子高方才囫囵了一块桂花酥酪,指了指自己衣衫 “那外服可是好东西啊” 他手里还捧着盒蜜饯杏子,还没咽下又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分析解说
“似线里肉了风还绒,翎羽再制成衣物,可抵万火不侵,可防百邪近身”
时秋倒吃得慢条斯理,正小口喝甘蔗汤。灵山脚下长的甘蔗都如此与众不同。
“什么衣服?什么羽?”时秋听了个糊涂,掉头疑惑不解等沈子高解释
沈子高又慢慢吞吞,随意道 “那是凤凰翎羽做的衣衫呢,这山脉中说不定真住着凤凰呢” 见名解字,要不然怎么叫凤鸣呢
“这世上还有凤凰呐?”挑了块古法制玫瑰酥饼,真香嗯,草木灵意。
“自然,山里有凤凰,海中还有龙呢” 时小友,这龙井茶糕也深得吾心。
“可凤凰羽翎不该是朱红色?难道就是传说中五彩斑斓的黑?” 沈道友,吃慢些,注意端庄优雅
“颜色可以随制作工艺变化的嘛。只是这羽翎融作法器,有一点不妙哉” 糕点吃多了,某有些口渴诶,清水甜汤有不,哪样都成
时秋递一杯樱桃甜酒酿,顺手剥个甜粽子送过去。
沈子高颇为受用
“凤凰神族,凤羽嘛,本就非凡品与其他材料难合,那衣料质地怕是极为滑腻坠重。这要做成衣服,怕一不小心就容易自己宽了自己” 诶?这酒酿口感妙哉!
时秋目瞪口张,诧异道:“还有这奇事!” 姜汁制糖颇有新意,我也是第一回尝,道友可否试试?
“嘿嘿,无奇不有,无奇不有诶” 时小友,略显辛辣了,再甜些更好
“嗯” 你倒不怕齁着
值此话语间
数到只有她能见的金光落下,内视来数,就这么一小会她已收集了三根功德金丝了。只不过随着时间漂移,再吃也不涨了。
看来她要多学些花样菜式,不能指着一处努力。
台上那头
容可舒慢悠悠收拾了许久,才抬起笑眼看向路从 “道友这件法器,可是近来新购?”
路从立即炸毛,全神防备十分惊觉 “你想做甚!”他右手背过后去,忿忿地握着一丈尺,谨防偷袭。“我可不是好惹的!”
“两月前,在渡风宗交易会上花言巧语强买了这戒尺法器,遁走而去的符修,是你不是?”容可舒眼指他那尺,挑眉扯了扯嘴角,哼道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路某人虽爱财贪便宜,倒也不至于伤天害理,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容可舒鄙视了路从一眼 “卖法器那人,是我大师兄”
路从:“...”
那个木讷老实,孱弱单薄,手不能提的菜…芊芊弱质居然……
情况于他路某人,甚是不妙啊
只见容可舒覆手抬剑,左手并指揩拭过墨阳剑身。他眉目之间毫无戾气,眼眸中古井无波,动作轻柔,可摩擦墨阳之时却挑起雷电之声刺耳惊魂。
路从怂道:“现在多付点钱还来得及吗”
“可以呀” 容可舒笑得很和气,“只要现在大师兄点头,我绝不计较”
现在上哪儿找你师兄!
避无可避,两人随即上前,战作一团。
那头容可舒急退三尺,飘然出手,长剑铮铮作响,向前跃起,劈斩而来。
路从嗡然而动,蓄力出手,手中戒尺却只堪堪化去剑势。
墨阳剑剑若流光,不徐不疾,一招未满一招又至。不让对手多喘一口气,也不让对手直接咽下这口气。
路从千辛万苦方结成的道道防御,顷刻便纷纷撕裂在剑气之下。踉跄倒退数步,挂彩不少,面露狞色。
路从能屈能伸,想到不敌